朱雀本就是上古神獸,實力縱然銳減,但馱著人上山這點小事哪會難倒它?
雪山布下的結界對接受過洗禮的月淺曦再不管用,而朱雀更是炎洛嵐的契約魔獸,以至於一路暢通無阻的就抵達了山巔。
“停下。”
他們剛上山,六道白影從端殿中飛出,隔空排成一隊,攔阻住了他們的去路。
朱雀龐大的羽翼在空中上下飛舞,氣浪一波接著一波朝這六人拍去。
“你是大人的契約獸,我等不會為難你,把她留下,速速離開,大人在殿中等你。”一名聖師撚著兩撇雪白的八字胡,恭敬卻強勢的說道。
朱雀尖聲一叫,神獸的威壓鋪天蓋地的朝六人湧去。
“您別動怒,我等是奉了冕下之令,專程等待在此,月淺曦此女犯了神殿法規,冕下親下聖諭,要將她拿下,以儆效尤,還請您莫要與這罪人同流合汙。”聖師苦口婆心地勸道。
“罪人?”月淺曦滿心不解,“敢問我犯了何罪?”
是擅自契約聖靈劍嗎?除此之外,她還真想不出,自己有犯下什麼大罪。
可真要說這事有錯,那也是害她靈魂出竅之人的錯,怎能怪責到她頭上?
“哼,你殘殺同門,現在還想狡辯不成?”聖師一改對朱雀慈眉善目的姿態,怒聲高喝。
月淺曦溫和的笑臉也隨之沉了,他們指的是昨夜那樁事嗎?
“沒話說了是嗎?奉勸你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聖師冷哼一聲,神態倨傲,好似在等著月淺曦自覺請罪一般。
“我想你們是誤會了。”月淺曦假笑著,試圖辯解。
“少和我來這套,”聖師一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你的所作所為,大人已經一五一十告知了冕下,人雖不是你殺的,卻是你的同伴所為,而你,則與其合謀,且親手燒毀了同門的屍體,這事,難道還會有假?”
月淺曦腦中嗡地一下,緊握的拳頭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你說誰?”
大人?哪位大人?是她想的那人嗎?
聖師不屑地看著她:“神殿中除大領者外,還有第二位大人麼?你該不會以為大人收你為座下弟子,對你青睞有加,就會對你犯下的惡行視而不見,包庇你?”
月淺曦恍惚地盯著那一張一合的嘴唇,他說的話分開來,每一個字她都認識,可連在一起,她卻聽不明白了。
是洛嵐把昨夜的經過告訴了冕下?然後招來這些家夥要拿下她?
放屁!
這些話她一個字都不信,她的洛嵐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和她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流雲陰惻惻地咧開嘴,“冕下可是答應我,要把她交給我當藥人。”
“直接把人拿下。”另外幾名大聖師異口同聲的說道,話音剛落,人已逼近了孟慕晴身前。
朱雀警覺地調頭,朝後方飛去,試圖帶著月淺曦逃走。
它的實力大減,她又隻有入體巔峰的修為,對戰神殿六名大聖師,能得逞的幾縷幾乎沒有,這種時候唯有傻子才會和他們硬碰硬。
“不要傷了大人的契約獸,對付月淺曦就好。”最初說話的聖師向同伴傳音入密。
六人立即撚決,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齊齊出手,朝著朱雀背上的月淺曦襲來。
燦若煙火的五色元素劈開空氣,速度快如閃電。
饒是朱雀再快,也來不及全部躲開。
“主人小心!”白萌萌刷地鬆開了圈著月淺曦小腿的雙手,小小的身體忽然變大,粗壯的雙腿似隕石隕落,咚地嵌入地麵,“想傷主人想過了人家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