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的氛圍忽然變得冷冽。
南訣摸了摸雞皮疙瘩遍布的手臂,朝瓔珞遞了個眼色。
後者衝他翻了個白眼,傻子都知道大領者這會兒心情不爽快,誰去招惹,誰就得倒大黴,他自個兒不去,幹嘛要慫恿她啊?
“大領者。”
打破山洞靜謐氣氛的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南訣驚了一跳:“爹?”
南嚴安撫地看了他一眼,遂,拱手說:“我曾見過月姑娘,她有勇有謀,天賦驚人,是個有福氣的,定能平安無事。”
“嗯。”炎洛嵐冷峻的麵色有所回溫,“哼,她最好沒事。”
不然,碧落黃泉,他都要把她找到,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那我們是否要著手準備營救副院長?”瓔珞擰眉問道,比起月姑娘,她更加擔心落到神殿手裏的另外兩個同伴。
笑忘白和銀奧日傲氣十足,而神殿又出了疏忽,使得他們逃出生天,難保不會一怒之下,將火發泄到他們身上。
“營救?”炎洛嵐冷嗤一聲,眉宇間浮現了一絲不屑,“就憑你們?”
“不還有你嗎?”南訣反問道,“正所謂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和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當然要與我們共同進退。”
他說得理直氣壯,仿佛忘記了就在剛才,是誰對炎洛嵐的目的心存猜疑、戒備。
“本尊沒有自尋死路的癖好。”炎洛嵐冷漠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南訣的呼吸明顯加重了一些,“難道你打算見死不救?”
不止是他,連瓔珞等人也倍感驚詫。
如果沒有大領者幫襯,救笑忘白和銀奧日出來的可能,微乎其微。
“你們太小看神殿了。”
神殿肯定能料到他們的下一步打算,隻怕他們剛一返回雪山,立馬就會遭到圍剿。
“即使是去送死,我們也必須去。”瓔珞斬釘截鐵的說,目光堅定,那是有覺悟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沒錯。”南訣用力點頭,“我們是一起來的,就得一起走,小爺相信,淺曦若在這兒,也會支持小爺的決定。”
再沒有人會比她更看重同伴。
炎洛嵐身側散發的銳利氣勢,淡化了許多。
“她沒看錯人。”
就憑他們現在的作態,卻是值得她為之赴險,為之束手就擒。
“那還用說?”南訣似得到了誇獎一般,得意到尾巴快翹到天上去了。
“你夠了。”瓔珞無力扶額,對他犯蠢的樣子各種不忍直視。
反倒是俞晴,滿臉笑意地注視他,一副以他馬首是瞻的樣兒。
“小麻雀。”
炎洛嵐閉上眼,在精神海裏與沉寂多日的朱雀談話。
“我在呢。”
朱雀的嗓音略顯虛弱,它雖是神獸,但那日的惡戰,依舊讓它受到了重創,至今實力仍未恢複到鼎盛時期。
“月淺曦的契約獸在何處?”
他需要調集所有能動用的力量,不論是人,還是獸。
“在黑牢深處,之前主人進入黑牢時,我有感應到它的氣息。”
不過,白萌萌的氣息十分衰弱,似乎傷得不輕。
“又是黑牢?”
看來,他要救的人又多了一個。
“另外兩隻呢?”
炎洛嵐複又問道。
“聖靈劍我沒能感應到,璿璣的話,在魔允的納戒裏。”
它是神獸,對魔獸的氣息最為熟悉,哪怕是細微的波動,都難逃過它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