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淺曦拂袖起身,手掌輕輕抵住他僵硬的後背,輸送入一股靈力。
“辛苦你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炎洛嵐黑眸一轉,無聲地點點頭。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甘願聽她的差遣。
朱雀長鬆口氣,身形縮小成麻雀的大小,重新飛落到炎洛嵐的肩上。
“主人。”
白萌萌擺脫了威壓的束縛,一溜煙竄到月淺曦的腳邊,親昵地蹭著她的小腿,還沒來得及和她說話呢,胳膊就被人從後拽起,縮小的身軀化作一道拋物線,摔在了後方的石地上。
“活該。”
心魔冷嘲熱諷地嘲笑道。
當著炎洛嵐的麵調戲蠢女人,它可不是在找死麼?
瓔珞和南訣等人拍著衣訣,朝月淺曦跑來。
眼看著大勢已去,負傷的魔允三人匆匆對視一眼後,調動最後一絲力量,喚出空氣漩渦,試圖逃回神殿。
“想走?”
月淺曦餘光一瞥,一眼就發現了他們的舉動。
身影化作一道疾風,瞬間逼近三人麵前。
左手淩空一抓,一柄被火焰纏繞的金劍出現在她的掌心。
劍刃橫劈而來,如狂風掃落葉,霎時間,便把三人掀翻。
“噗”,心頭血不要錢似的往外吐著。
氣息已亂,靈力耗盡,現在的他們弱得月淺曦隻需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掐死。
鬼妖憤恨的抬起眼皮,寬袖下,手指仍不安分地試圖撚決,再施秘術。
“啪嗒”
一隻腳狠狠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月淺曦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笑著說:“到了現在,你還賊心不死,嗯?”
“你這逆賊!”
鬼妖滿臉倔強,身為神殿的冕下,她自有一身傲骨。
在她眼裏,策劃叛變的月淺曦,才是最該受死的亂黨,這個信念直到現在,依舊沒有動搖過。
“逆賊?”月淺曦冷冷地笑了,目光犀利如刀,投落在鬼妖身上,“這話從你們這幫道貌岸然,壞事做盡的家夥嘴裏說出來,真真是可笑至極!數萬年前,亞斯大帝率領神殿第一結界師、布陣師,偷襲上古戰場,意圖契約實力大損盯得上古妖獸祁連,事敗後,將上古戰場封印,為得到祁連的鱗片、骨頭,不惜用神殿天賦出眾的使徒做祭品,奉獻他們的靈魂,與祁連交易。”
“他為奪得奇摩族世代守護的南嶺草,強取豪奪不成,殘害奇摩滿族,將其後代生生世世禁錮於罪海,萬年間,不許他們離開一步。”
“萬年前,神殿冕下魔允,為煉化神器玲瓏塔,謊稱有神器出土,將天鏡之地的月星族人騙入陣中,用他們的鮮血、靈魂為引,成功煉製出寶塔,使得萬年來,月星族人被困寶塔頂層的亡靈深淵,淪為不人不鬼的骷髏,受盡折磨。”
“千年前,四位冕下在群樹山巒內,布下陣法,利用陣法吸取魔獸的靈力,將其占為己有,卻被東無心發現,他不甘與爾等同流合汙,屢次勸說爾等解除陣法,爾等害怕他有朝一日會將秘密泄露出去,又惱恨他天賦出眾,實力在爾等之上,趁他晉升之際,於暗中偷襲,殘殺他麾下猛將,逼他自爆身亡,在他死後,卻將莫須有的罪名加注到他身上,使他千年來受盡天下人的唾罵。”
“而就在不久前,隻因皇甫諾言發現神廟守護者的惡行,欲告發、揭穿,慘遭神廟守護者汙蔑,神殿不分青紅皂白,輕易相信守護者的說詞,將皇甫滿門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