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西月夜王(2 / 2)

後來進屋的雲娘還是怒意未消,抿著唇不滿的念叨著,弄得阿蘭剛安慰完葉璿就又去給她順毛,葉璿倒是完全不理這一人一鬼,將阿蘭身上的屏障撤了讓她幫忙將門口的血跡清掃了。

雲娘見著那血跡驚訝的啊了聲,急忙問道:“小姐,你受傷了?”

葉璿搖搖頭,推門而進,一股熟悉的陰冷輕風迎麵而來,突然從上倒吊下來的人影嚇得雲娘尖叫起來,那飄飄蕩蕩的長頭發更是模糊著從房粱上倒吊下來之人的麵容。

葉璿微微皺眉,心說這鬼還跟她玩鬼故事?抬手間九節紅鞭輕鳴一聲數縷紅光直繞那倒吊鬼纏去,對方也尖叫一聲,趕緊後仰起身想要逃開,然而四周都被九節紅鞭的靈力封印著,那隻鬼根本無處可逃,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被紅線給捆成了一個粽子,完全動彈不得。

一身衣衫襤褸,細白的皮膚上有著很多青紫色的勒痕,一頭長發胡亂披散著讓人看不真切模樣,但那玲瓏的身材倒是能讓人知道這是名女子,且是名身材很好的女子。

葉璿的目光眺過她望向身後的床,雪白的褥單上有著大量血跡,並且還躺著一名渾身帶血的白袍男子,長劍緊握在他手中,指骨泛白,看起來握的很緊。眉頭緊皺著不願鬆開,因為受傷而顯得蒼白的神色讓他看起來有股不屬於人間的頹廢美感,微張的嘴唇似乎在說著什麼,一瞬間屋子裏安靜的隻能聽到男子呢喃的聲音:“清鳶……清鳶……”

葉璿撇見那被她捆住的女鬼目光緊盯著床上的男子,在聽到這聲喊後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雲娘茫然的看著床上的人又看了看被纏成粽子般的女鬼。

“小姐,那人看起來傷的很重。”阿蘭在葉璿身後小聲說道,葉璿回頭看了看,聳聳肩道:“我不會治病。”

何況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和女鬼突然闖進她的房間,將她的床搞得滿是鮮血,她晚上睡哪?她沒上去直接一腳將那男人踹下去就是仁慈了。

阿蘭聽不見那女鬼的哭聲,隻能看見床上蒼白著神色神情痛苦的男子,滿臉於心不忍。

雲娘卻是飄到那女鬼身邊安慰起來,不過葉璿看著她眉眼間有絲興奮,問她怎麼回事,雲娘頭也不回的說:“三小姐,我這是第一次遇見跟我同是女鬼的人啊,當然興奮了。”

感情這可憐家夥被困在原地後院這麼這麼些一隻鬼都沒有遇見過,葉璿眼角輕抽,想著這丞相府倒是挺幹淨的。

“別看了,先去打點水來將那些血跡給擦了。”葉璿對阿蘭說道,她最討厭血腥味了,見阿蘭離開後她又上前站在女鬼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閉嘴,他叫清鳶你哭什麼?”

她撇撇嘴,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回答:“我就是清鳶。”

葉璿回頭看了看床上的男子又看了看她,心裏嘖了聲,原來是人鬼情未了。

見眼前的女鬼也死了有三年,而且看她這樣子卻是一隻維持著自己死前的模樣,手腕上有著綁痕,手臂頸項還有背部裸露出來的皮膚上都有著鞭打的傷痕,顯然是被打死的,但這隻名叫清鳶的女鬼卻比雲娘強多了。

她死後心裏有著強烈的怨恨與心底的執念,不僅能在大白天出來,從先前她主動攻擊的形勢看來,她更是掌握了自己身為鬼的優勢,能讓自己涔透入活人的世界。

比如進入別人的夢中,或者在特定時間突然出現讓人能看見她,或者做一些傷害別人的事。

一般這樣子鬼都不是善類,讓葉璿感興趣的是她和床上男子的關係。

“那他叫什麼?”葉璿走在床邊輕靠在穿簷懶洋洋地看著清鳶。

清鳶咬著下唇不說話,神情有些警惕,哭紅的雙眼倔強的看著葉璿。

葉璿嘖了一聲,麵無表情飛快奪過男子手中的長劍橫在他的脖子上就要按下去。

“不要!”清鳶大叫。

葉璿歪頭看著她,雖然神情冷淡卻透露著濃濃的威脅意味,清鳶趕緊說道:“你別傷害他,我說!”

長劍仍舊橫在男子脖間,卻不在有動作,葉璿反手握劍坐在床沿上,一邊朝雲娘使了個眼色,雲娘便飄了出去堵著阿蘭。

“說吧。”她這才看向清鳶輕漫道。

清鳶試圖掙紮了會身上的紅絲束縛,但發現越是掙紮捆綁的越緊後才放棄,抬頭看著床上的男子眉頭輕皺:“他叫東方夜,是西月國的夜王。”

葉璿細眉輕挑,西月與東辰是友國,兩國相隔有一段距離,關係卻是十分友好的,兩國之間每年都會有大量貨物流通交易,習俗文化也在長年積累下變得熟悉。

如今再看東方夜這一身傷痕,明顯是劍傷,西月王爺在東辰京都受刺身亡,這關係可就要僵硬起來了。

不過這些國與國的關係跟她沒關係,葉璿收起長劍放在桌上,慢條斯理的問道:“那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