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處，我聽丁磊說，人查出來了？”待辦公室的人都散了去，顧曉芸才坐下與張霄麵對麵的談正事，“是誰？”
“是查出來了，咱們誰都想不到的人。”張霄歎了口氣，“劉強。”
“劉強？”顧曉芸瞪大了眼，“那沈麗麗……”
“小姑娘還是年輕不懂事啊……”張霄意味深長地搖頭。
顧曉芸頓時有些唏噓，這才剛結婚多久呢……沒想到竟然讓張雅菲說中了：“她……跟這事沒關係吧？”
“怎麼可能沒關係？”張霄惋惜道，“劉強就是趁著跟她出國度蜜月的時間把東西帶出去的。劉強作為資料科的科長，利用職權調閱了你提交的係統文檔，並秘密進行了複製竊取，然後與T國某組織取得聯係，在他們去東南亞旅行的時候做了交易。”
“難道劉強就是因為急著要把東西帶出去所以選擇跟沈麗麗閃婚？”顧曉芸一臉難以置信，“沈麗麗就這樣被人給利用了？”
“所以說……對終身大事，你們這些年輕女孩子，要慎重。”張霄看了一眼顧曉芸，話裏有話，“你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作為你的長輩，也作為你的上級，曉芸，我這個老人還是要提醒你，慎重，一定要慎重。你的情況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樣，所以你更要把自己的個人事情放到一個更高的層麵來考慮。”
“張處……”顧曉芸正想說什麼，但被張霄打斷了。
“你的個人問題，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自己決定的，上級在這次調查結束，也很明確的向我轉達了對於你個人問題的一點想法，當然，我們不是逼你做決定。”張霄頓了頓，“這次因為你把核心部分隱藏了，所以沒有使GJ遭受更大的損失，但是你，你這個人，才是GJ最寶貴的財富。我們希望你能處於最能使我們放心的狀態，所以……一切可能造成我們不可控的因素，我們都希望能堅決杜絕。”
顧曉芸不甚明了的看著張霄，話裏的意思她似乎聽懂了，好像又沒懂，但是有一點她明白，張處說的個人問題，是指向她和劉奕垚。
張霄端起水杯喝了口水，隨後站起身來，道：“有些話，我不好說得太明了。曉芸，這段時間暫時沒有什麼任務分配給你，你可以趁這個時間調整調整。對了，你把K係統算法的相關材料準備一下，剛才丁科給我打了電話，他下午會來找你。我跟你說的這些，你要好好考慮，想清楚，想明白。我想，你不會讓我們失望。”
“……”最後這句話意味深長，顧曉芸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能輕輕點點頭，目送張霄離開她的辦公室。
終於來了嗎？顧曉芸呆坐在沙發上，腦袋嗡嗡的直響，她一直擔心的事情，果然是要發生的……沒錯，張霄剛才說的那些，聰明如她怎麼可能就沒有預料到過？否則她怎麼可能隱匿這個秘密那麼久？不隻是怕劉奕垚的事業被她耽擱，更怕……她會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