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謂的釜底抽薪的最好辦法，”顧曉芸接著丁磊的話說下去，“就是張處對我說的那些吧。”
“其實是為你也為他考慮。”丁磊看顧曉芸的神色黯淡，也不好把話說太狠，隻好委婉道，“現在國際形勢不是大家想的那麼太平，你的身份又很特殊，他經常不在國內我們很難保證他的安全。為了你，也為了他，你最好能早點做決定。”
“這是你們得出的結論？”顧曉芸覺得眼眶有點熱，及時調整了一下呼吸，平靜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怎麼處理，我可以為了工作加班熬夜被限製人身自由，但是我的底線也僅止於此，你們別想連我的思想和感情都控製。我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機器。”
“可對於我們，對於GJ來說，你不僅僅隻是個人。”丁磊淡淡道，“我想你應該明白，隻要K一直用，你就沒辦法得到你想要的自由。K會用多久？你我都不知道，你是打算這麼跟我們耗？還是說你可以跟你男朋友一直耗下去？”
“我說了，這是我的事，我隻請你們不要過多插手我自己感情上的事，更不要插手我男朋友的事。”顧曉芸言盡於此。
“倒不是我想插手，隻是有時候我還是會比較全麵的看待某些問題。”丁磊歎氣，“你們所出現的間諜案件，根本不是一件那麼單純的盜取GJ機密案件，有些事我不能對你說的太清楚，隻是想提醒你，你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公眾的目光之下，雖然現在看來你和劉奕垚的事情還不為人知，但是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要發現你是何等容易？上次是因為我們的緣故導致了些小麻煩，所以我們才順手給處理了，那下次呢？如果我們沒來得及呢？當然，我們也可以給你一個身份，可是，你確定所有人都會相信？包括……那些可能已經得知你真實身份的人？”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那些可能已經得知我真實身份的人？”顧曉芸汗毛一下直立起來。
這個說法目前沒有證據佐證，丁磊也不敢輕易下結論，劉強在這塊怎麼都不願意再吐半個字，隻說絕對沒有透露過，但是他仍然不敢斷然輕信，一切都還是慎重起見得好。但是對於1011案的調查，丁磊總還是覺得哪裏還有什麼不對，這種直覺一直困擾他，但卻沒有什麼蛛絲馬跡讓他能追本溯源。案件的調查似乎就到劉強為止了，與劉強交易的人也已轉交至其他部門負責追蹤，畢竟涉及到GJ關係問題，一切都要謹慎為之。
想了想，他道：“關於你是K係統算法原始開發者的信息，我不確定劉強沒有透露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