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越來越大聲,我們也看清楚了這聲音是什麼發出來的了,我順著聲音回過頭去,然後就看見了杜嬸。
此時杜嬸披頭散發的,頭發把她的半張臉都給遮蓋住了,而她的手上此時正拿著她把那斧頭,她拖著那把斧頭慢慢的朝著我們走了過來,那寫當哐當哐的聲音就是那把斧頭拖地發出來的聲音,我順著杜嬸的手看向那把斧頭,我看見那把斧頭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鮮血,還是應該說那血就是從斧頭裏麵滲出來的,那些血就像是無窮無盡似的,一絲一絲的從斧頭上冒出來,隨著杜嬸拖著它移動,後麵的地上麵出現了一條很是明顯的血痕,很是鮮紅,在這空無一物的地板上麵顯得特別的刺眼醒目。
此時的杜嬸和那把斧頭就好像是渾然一體一樣似的,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看著杜嬸越來越近,我警惕的把王月王寡婦護在身後,我感覺如果今晚和杜嬸發生打鬥的話,受到傷害的一方很有可能是我們。
“你們在躲什麼?很緊張嗎?”杜嬸說完之後就對著我們三個嗬嗬的笑了起來,這笑聲不僅沒有緩和氣氛,反而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杜嬸很不對勁,之前我看見她的時候雖然也是忌憚,但是現在我對她不僅僅有忌憚,隱隱地還有一點害怕。
盡管我不想承認我有害怕的情緒,但是我知道就是有在害怕了,也真是也害怕才讓我覺得不對勁。我們三個人看著對麵自顧自的笑著的杜嬸沒有說話,但是心裏麵的警惕感卻更加的高了。
杜嬸笑了一會之後,突然盯著我說道:“孫大勇,看到這斧子了嗎?如果你不想你後麵那兩個賤人死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杜嬸說著說著嘴角就勾了起來,然後看著王小喬說道:“隻要你去把王小喬給睡了,我就放過你們,怎麼樣?”
這時候的杜嬸,就算是那些頭發也沒有辦法遮住她臉上那猙獰的表情和眼底那嗜血的光芒。我就知道又是這件事,我都已經無感了,他們怎麼就不知道放棄呢,來來去去說這件事情難道不覺得煩的嗎?
但是我既然能拒絕得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看著杜嬸硬著頭皮說道:“你就別白費心思了,我之前既然能拒絕,現在也不會答應,而且你以為你今晚真的能吃定了我們嗎?”
杜嬸聽見我的話之後,聲音頓時就冷了下來了,她哼一聲之後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話音剛落,她瞬間就舉起了那把斧頭朝著我們衝了過來,那把斧頭一被舉起之後,那些原本往地上留的血就全部都留在了杜嬸的身上,還有一些直接就滴到了她的臉上,而且由於猛地被舉了起來,那斧頭上麵的血還有些朝著我甩了過來。
此時的杜嬸看起來特別的猙獰,滿臉的鮮血看起來就像是地獄來的修羅一樣,我心裏麵一突一突的,不等她接近,我就帶著王月和王寡婦朝著剛剛那個風水先生和代理村長跑掉的後門跑了過去。
但是我們一跑過去後門的時候就停下來了,因為此時那應該已經逃走了的風水先生和代理村長正死死的堵在門前,一臉陰森的盯著我們,前麵有人堵,後麵有人追,隨著杜嬸的聲音越來越靠近我們,我的心髒跳的更快了,我不由的捏緊了點王月的手,今晚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王月把命搭在這裏,不管怎麼說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複活的,不能再次讓她死去,最起碼不能這樣死去。
後麵杜嬸追上來之後,在看見我們停了下來不動了,而是警惕的盯著她看時,也放慢了腳步,拿著那把斧頭慢慢的朝著我們靠近,她走著走著就舔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血,然後尖著聲音笑著說道:“跑啊,你們倒是跑啊,怎麼不跑啦。”
杜嬸的那些刺耳的笑聲,簡直就比此時她的臉還要的滲人。
就在我思考著怎麼逃生的時候,我突然看見杜嬸兩側的肩膀上麵很是突兀的出現了兩個人頭,一邊一個的搭在她的肩膀上麵,但是那兩個人頭我看不清楚臉,就隻是隱隱約約的看見那人頭正往外麵冒著些很是粘稠的黑色的液體,而那些液體全部都流到了杜嬸的身上麵,對於那些液體,杜嬸是完全沒有反應的,就連那兩個突然出現的人頭也沒有反應,就好像什麼東西也沒有一樣,但是我很明確的知道那個兩個人頭不是我自己的幻覺,因為王月和王寡婦也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