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所想,相差甚遠。
江原老道把門一關,完全沒有要和我交談的意思,隻是在房間裏搗鼓著什麼,是不是的傳出一些咣當咣當的聲音。
我站在門外發愣,還真就給人做了門衛保安不成。
若是平時讓我站在他這門口,我倒也沒覺得有什麼,說不定還能發現寫蛛絲馬跡。可我昨夜不僅一宿沒睡,清晨還在一驚一乍中度過,心髒都還沒緩過來,站著不僅頭昏眼漲,心髒還隱隱作痛,不開玩笑說,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猝死在這裏。
大白天的守什麼門,我正在心裏發著牢騷,小白和王月倒是跟了過來。
“你們怎麼來了?”我叮囑王月和小白留在家裏,她們會專程找來,恐怕是有事情的。
小白衝我使了個眼色,隨即大聲道:“主人,看你臉色這麼不好是不是累了?”趁此機會王月悄聲對我附耳:“我想起一件怪事,覺得應該告訴你。”我當即明白兩人的意圖,隻是江原老道眼皮子底下玩這套,也不知道能不能騙過他。
我順著小白道:“昨天沒有睡好,天還沒亮就上了山,我能不累嗎?”
如果江原老道真是擔心我看了村裏的地脈風水,那我倒不如借機敲山震虎,明明白白告訴他。
王月再接著道:“今早江原來時,我隱隱約約聽到有孩子的哭聲。”我隻能聽不能問,嘴裏對小白道:“昨晚發生點事,你不知道。昨晚上有個孩子在院裏哭鬧,不過事情都解決了。就是當時天太黑,我也沒看清是男孩女孩。”這話說給小白,卻是讓王月聽的。
王月悄聲:“聲音尖細,又像男孩又像女孩,不過像女孩多些。但沒多久哭聲就呀然而止了。”
我不由的想起今早在村口遇見的小女孩,若說是兩者有關聯,恐怕也就是我們遇見小女孩的時間了。
我事後反思過,那小女孩會跟我說起找哥哥的事情,如有預謀,就是她提前知道我見過小男孩。而昨夜院子裏的人也就是江原、阿泰、樂樂、王月、阿雪、我,一共六個人。
這其中阿泰昏迷不醒,肯定與他無關。王月和樂樂更是我知根知底的人,最後也就隻能想到是江原了。
如果根據時間計算,應該是江原第一次去時發現我不在,當即讓小女孩前往村口等我,而這小女孩本就是吸引我的注意,欲取我的性命。
如果上麵的推斷沒錯,那江原已經對我起了殺心。
至於小女孩是如何快我們一步來到村口的,我猜想多半是她腳程遠比我和小白要快,後麵被我們跟蹤,完全是故意的。
這些雖然是推斷,但我想應該也是八九不離十。
不然江原老道不會三番四次去找我,可見了我又什麼都不說,隻是讓我替他在外麵看大門。
那我就更不能如他所願,當即衝屋內喊道:“道長!”
“何事?”屋內傳來江原的聲音,他卻沒有開門的意思。
“守門的事,還是道長自己來吧,我得回去補一覺了。”我懶散的打了個哈欠。
“你不怕有人打擾到阿泰的治療嗎?”江原恐怕沒有想到我會想走,聲音有些驚訝。
我說道:“有道長在,誰敢隨便冒犯。再說大白天的我守在這裏反倒過於引人注目了。”
“我剛聽白姑娘在,倒不如她們留下,你回去吧。”江原老道再道。
我心中暗道想得美,如果小白和王月留下,還不就成了他手中的人質。不過從他這句話來看,我倒是能斷定他還沒有察覺我已經懷疑他了,不然今早也不會用那麼大費周章的手段來殺我。
“要是阿泰有什麼消息,您一定得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就放心的把他交給您了。”隨後一說,前言不搭後語,驢唇不對馬嘴。
根本不理會江原老道的話,我悄聲對王月和小白道:“我們趕緊回去。”
眼下既然已經斷定江原身上有問題,那就應該先和他保持距離,又不讓他過於驚覺。我路上叮囑小白和王月,不論之後幾日江原老道讓她們去做什麼,都要回絕,而且要委婉回絕,不能讓他起疑。
小白雖然不通人情世故,不過有王月和我在她身邊,小白從來都是不多說話的,應該沒有問題。問題反倒是在樂樂身上。
樂樂的吸魂功法讓她自己不死不滅,自然也就天不怕地不怕。我想就算是江原本事再大,也動不了樂樂分毫,也因此樂樂對江原毫不忌憚。以樂樂的性格,如果知道江原已經對我動了手,恐怕會直接和江原攤牌動手。
我叮囑小白和王月,絕不能將我早上發生的事情說給樂樂聽,暫時就任由樂樂胡亂猜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