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這碎成了冰渣的屍體處理起來倒是不難,找樂樂弄了點毒粉,留下一股腐臭,便讓身子全數化掉了。
臭氣得在院子裏飄上一會,此時無風,我們幾個也沒興致聞著腐臭賞月,就一通都回了屋子裏。
“要是再來這麼幾回,不被瘋子殺了,也被他臭死了。”樂樂蹭蹭鼻子,她鼻子靈敏的很,應該比我們更難受。
“不要這樣說,不論怎樣,我們也是犧牲了一條無辜性命。”王月略有斥責道。
想必經過剛才的場麵,王月和我一樣,已經確定瘋子的替身之術絕非一般小術。若說惡,恐怕事件也沒集中惡術比得過這個。
我姑且推測瘋子的替身還有不少,而這些替身恐怕都是活人肉軀作為他的分身之一。隻要本體無礙,替身便能如同他自身一樣行動,隻是根據替身體質,本事高低有所不同。
就像剛才被我們凍殺的替身,形體佝僂,應該是個老年之軀,所以才會輕易被殺。要是換個更加年輕的軀體,那抓到我脖頸的一下,說不定當時就能扭斷我的脖子。
“你話說的沒錯,但我們現在這麼被動,隻能來一個殺一個。”樂樂略歎一口氣,她心中雖然不願,但話卻說的實在。
“必須要盡快找到本體,眼下江原閉關不出,我們的時間更緊,但好在沒了他的搗亂,我們也能專心應對瘋子。”王月突然問我道:“我記得你提起過村裏墳地上有個怪洞是嗎?”我點點頭,那洞我前後兩次接觸。第一次是救我爸媽的一次,第二次則是跟蹤小女孩的那次。兩次洞的位置略有不同,卻都給我同樣怪異的感覺。
“興許瘋子和江原都跟那墳洞有幾分關係呢?”樂樂突然道:“就在剛才與瘋子對陣的時候,我才注意到他身上有一種味道和江原一樣。”
以樂樂的嗅覺,本應該在第一次見到瘋子時就能察覺出來,但瘋子一身惡臭掩蓋了墳裏的那股煙氣,這才讓樂樂後知後覺。
恐怕是今天樂樂遭了瘋子一記重創,有了近距離的接觸,才嗅到了這股味道。
既然樂樂佐證了王月的猜測,我便覺得有一探的道理。
那小女孩暗算過我一次,雖然沒能傷到我,但也給我心裏留下了陰影。要不是王月和樂樂突然談起墳洞,恐怕我自己是不會想到這一層的。
或許這也是那小女孩不直接對我動手,而是用陷阱害我的原因。仔細想想,小女孩當時設下的陷阱雖然極端,但並不是沒有逃生的機會,我不就逃了出來了嗎?
“那我拍板了,暫時不管江原的事,先處理瘋子吧。”我說道。
“等等。”王月與阿雪小聲商量了兩句道:“除了這件事外,來春嫂家的事也刻不容緩。”
突然聽王月說道來春嫂,我還有些納悶,聽王月解釋道:“白天見過來春嫂後,我和阿雪仔仔細細的商量過。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來春嫂的的確確是被卷入到了整個漩渦的正中央,興許她會成為解開一些謎團的關鍵。”
“那你們的意思的呢?”樂樂替我問出了口。
“將來春嫂接到咱們這來住,有咱們幾個守著,不論有什麼變化,都能第一時間應對。”阿雪說道。
來春嫂家裏那口鍾就來的蹊蹺,之後更是處於意料的和那小女孩認為母女,再加上她肚子奇怪的胎動,咄咄怪事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王月說的不無道理,如果能讓來春嫂和我們一起住,的確可以讓我們就近監視她,應對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我確不認同這樣做,因為太過被動,也太過危險了。這其實無異於將一顆定時炸點直接放在我們家裏,而我們知道它會爆炸,卻不知道它什麼時候爆炸。
我搖搖頭道:“這辦法行不通。先不說那個小女孩恐怕也會跟來,光是怎麼跟來春嫂說,就是個難題。”
我話一說出來,大家便都啞然了。
樂樂想了想,開口道:“用騙的行嗎?”我當即搖頭:“騙她不難,但是騙來之後呢?就限製她的自由,盯著她嗎?與其這樣,還不如我們主動一點,隨時注意她的動向好了。”樂樂十分不開心的晃著腦袋:“不說了不說了,再說非要吵起來不可,睡覺!”
說完不歡而散,各走各邊,各回各屋。
“我們也走吧。”我對王月說道。我也知道這樣爭執下去不會有結果,以我對樂樂的了解,她應該也是讚同我所說的,隻是嘴上倔強不願意承認而已。
推開房門進了房間,我手一拉王月撲到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