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甩開小女孩,她卻死死的抱住我,根本不能再挪動半分。
黑球躲過小女孩,衝著我腰盤滾來,瘋子瘋狂的咒罵著:“吃了他娘的,快給我吃了他!”我額頭冷汗直冒,每當危急時刻就會鑽出的機靈點子,現在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
感覺已經毫無辦法,隻能任由黑球在我身上鑽個窟窿,仿佛是一報還一報。
“幫我照顧好月兒。”我用最後的力氣將樂樂再向上一推,閉目等死。
然而黑球就在要靠近我的瞬間,一個人影撲上將黑球抱在了懷中:“快.....快跑。”我聽到聲音,睜眼一看,竟然是來春嫂將黑球抱在了懷裏。
那黑球眨眼之間就將她身子吃成殘缺,可她卻用殘缺的身軀包裹著黑球,不讓她向我靠近。
我眼中含淚,鼓足力氣衝再踹小女孩一腳,趁著掙脫之際,沒有勇氣回頭再看來春嫂的殘體,隻能拚命向上爬。
快到洞口時,樂樂一把抓住我,將我拽出了盜洞。
此時阿雪掏出符咒,默念幾句道經,將符在盜洞中一放,就見符咒半浮空中生出幾條黑白相間的所練,牢牢的鎖住了盜洞。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啪的一聲響起,臉上挨了樂樂一巴掌。
“主人!”一旁的小白驚道。
卻聽樂樂再推我的肩膀一下:“你家的月兒自己照顧,別指望我。”她鼻息哽咽,似乎是要哭出聲了,可又硬生生將哽咽壓了回去,佯作鎮定。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樂樂,試圖打趣幾句,緩解氣氛道:“你倒是不嫌我身上髒。”
我一身的粘液往下不停的滴落,樂樂看了看自己受傷沾的粘液,又在我身上抹了抹,可越抹反倒沾染的越多,最後幹脆一把將我抱住:“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你聽懂了嗎?”
我點點頭,隨即一笑。
眼前天旋地轉,分不清天地日月星辰,到底昏厥了。
等我醒來時,日頭還不見出來,應該是沒有昏迷多久。我肩膀的傷雖然隻傷到了皮肉,但因為受傷麵積大,失血不少,我應該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
一抹肩膀,已經做好了包紮,能包紮的這樣舒適,應該也隻有王月了。
又讓她擔心了,我無奈歎了口氣。雖然我每次受傷後都做了反省,可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這大概是我的宿命。
我坐起身來,渾身滑溜溜的,才發現竟然脫了個精光。
“你醒了?”樂樂端著水盆,走了進來。
我趕忙將被子往上一拉:“嗯,哦,剛、剛醒。”
“躲什麼?你全身都是我擦的,該看的都看過了。”樂樂一把掀開我的被子,見我要去抓,喝到:“不許動!”她拿起濕毛巾為我擦拭起了胸口:“月姐正在給你熬藥,這點活就由我來做了,你傷口感染了,必須得這樣擦拭降溫。”“我睡了多久?”“一天一夜。”樂樂說道。
怪不得天還是黑的,原來我已經睡過去一整天了:“瘋子呢!”“有阿雪的符鎖著,一時半刻他們還出不來,鎖在墳內。”樂樂一邊為我擦拭一遍說道。
“那鬼胎還隻是雛形就已經那麼厲害了,不能耽擱,必須得盡快除掉。”
我說著想坐起來,卻又被樂樂按了下去。
“你有辦法對付鬼胎嗎?”
我搖搖頭。
“那就先好好養傷,就你現在的身子骨,別說洞裏不能用道法。就算能用,你也對付不了鬼胎。”樂樂打擊我道,隨即又問:“阿雪跟我說洞裏有人加持了某種術法,封禁道術,是這樣嗎?”我點頭道:“我一進去便察覺到了,而且就加持的手法來說,恐怕是江原做的。”“江原?”樂樂疑問。
就像我們寫字,每個人會有獨特的書寫一貫,我們叫做筆跡。不同的人施展術法也有類似的獨特習慣,抽法術編成到施術手印,想要模仿他人施術並不容易。
我在洞中感受到的封印加持,顯然就是江原的手法,他在我麵前用過幾次道術,我都細心的觀察過,絕對不會看錯。
“江原怎麼會幫瘋子呢?他們好像是死對頭吧?”樂樂皺眉道。
瘋子口中所說的仇人,恐怕就是江原。兩人幾乎見麵就要開打,自然不會形成合作關係。
我有一個猜測,說給樂樂聽:“隻有一個解釋,墳洞本來是屬於江原的,隻是被瘋子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