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碎在百年以上的屍體中十分常見,也有人說這就是腐朽一次的來源。
凡是屍身入土,三年腐,七年枯,而樓上那具男屍已經死了十幾年了,不腐不枯,看上去仿佛和活人睡著了一樣,隻要這三天屍身的人氣散盡,他恐怕會肉身瞬間潰爛,變成粉末吧。
“今天我們去下館子怎麼樣?”我見王月也走了過來,正好提議道。
最近幾天為了我爸的事情,大家都吃了很多的苦,還搭上了我哥的麵包車。現在我爸的人精已經找了回來,也的確是應該吃頓好的犒勞犒勞大家,也犒勞犒勞自己。
“讚成”小白當即舉手道:“隻要是肉,什麼都可以!”
“也好。”王月摸摸小白的頭發道:“來了省城,大家還沒有嚐過省城飯店的味道呢。”
“那就去吃涮鍋吧。”我再次提議道。
“好主意。”樂樂連忙點頭:“要吃就吃好的,別用豬肉裝羊肉糊弄我們。
當下決定後,我們幾人開著租來的車前往附近的一家涮鍋店,也順便將租來的車還了回去。
在村裏想吃頓涮鍋並不容易,底料香油什麼的都不太好買,買來也覺得味道不對。還是省城吃飯方便,想吃什麼應有盡有。一條街上光是涮鍋店就有七八家,倒是讓人換上了選擇困難症。
一頓飯過後,我們幾個悠哉遊哉的散步回來,酒足飯飽就剩睡覺,便各自回房了。
我心裏還有自己的小九九,先是佯裝回房睡覺,耳朵一聽旁邊的房門依次關上,這便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準備溜到王月的房間去。
我不知道王月為什麼拒絕和我一個房間,不過她說了隻要我想就可以去她的房間。
今天,就是我想的時候,我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向王月的房間溜去。
正在這時,王月門把一扭,就見濕著頭發的王月抱著枕頭也往外一開。
“你......”
我剛要說話,王月臉色一紅,抓住我的手腕,直接將我拉進了房間,隨即手指在唇間一比。
“噓......”
王月耳朵貼在牆上聽了聽旁邊房間的聲音,這裏的隔音效果這麼好,也不知道王月聽到了什麼。
“你怎麼......你怎麼來了?”王月羞紅著臉問道。
“你剛才是要去哪嗎?”我反問王月道。
王月在我胸口輕輕錘了一拳:“明知故問,你壞。”
這句話瘙的我心頭癢癢的,一把抱起王月撲上了床:“這些天你對我這麼冷淡,我還以為你不願意見我呢。”
“怎麼會不想你。”王月玉指在我鼻尖輕輕一點:“家裏又不是隻有你我兩個人,我也要照顧她們的想法。”
“她們的想法?她們都想什麼?”我沒聽明白王月的意思。
“你也算是花心了,怎麼總感覺你情竇不開竅呢?”
“你說我花心!”我忍不住一笑:“這句話我可不能當作沒聽見。”
“聽見你又能做什麼?”
我眼睛一眯,手輕輕環繞在王月腰盤:“看我怎麼懲罰你!”
語輕落,哼嚀一聲,燈熄滅,月暗無光,隻聞嬌聲不斷,人影起起伏伏,直到夜深時分,汗流浹背,方才安睡。
久違的感覺,讓我即便閉上了眼睛,也還清醒著。
我以為王月最近在疏遠我,原來她是顧及樂樂她們的感受,才故意躲著我。大概是覺得樂樂她們都是單身,我們這樣秀恩愛,有礙大家團結。
王月想的比我深遠,情感也比我細膩,這正是我愛王月的原因之一。
愛需要理由嗎?愛不需要理由,但是相愛後卻需要不斷找理由為愛情升溫。
“好冷。”王月喃喃一句夢話,今夜不知道為什麼卻是是有些冷。
我隨手將自己的被子給王月蓋上,這便準備睜眼起身,將窗戶關上。
卻在睜眼一刻,眼前對著一雙眼睛,雙眼白仁布血,手正在我脖見慢慢靠近。
“去你的!”我當即一喝,抬腳對著眼前人踹去。
這一腳踹的結實,當即人影就像炮彈一樣,飛撞而出。
我從床上跳了起來,三兩步竄到門外。旁邊,阿雪隻著了內衣跑了出來。
阿雪近裸的身姿,我還是頭一回看的這麼仔細,她名字叫雪,身上也是上下一色雪白。
“看什麼看?老娘身材就是這麼好!”阿雪明顯是帶著起床氣的,諷了我一句,當即指著樓下道:“我剛才就覺得不安,果然是道符沒能壓製住他!”
我這才看出摔落一樓,砸碎了茶幾的黑影,正是三樓那具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