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禁陣?”我皺起了眉頭,這種情形竟然是正統道門的陣法,我還真是不敢相信。
道門講究無為而治,所以門下分支也都是自由發展,因此各門道法均有千秋,不過大體可以分為黑白道,印證陰陽太極的理念。
我了解的道門道法不多,所以不知道輪回屍陣,也是正常的。
阿雪回答道:“這種陣法以人屍為組陣的陣眼,因為需要大量人屍才能啟用,所以成了禁陣,要不是你拍下這段視頻給我看,我還真想不到你們會遭遇這種陣法。”
“這些連七八糟的,你等我們回去再慢慢講,先告訴我們有什麼破陣的方法沒有?”我著急的問道。
“凡是陣法必有生門,你現在所處的地方,肯定是有能逃生的路徑的,從那裏走必然不會觸發陣法。”阿雪再次說道。
整個走廊也就左右兩處通道,再者就是劍走偏鋒直接選擇跳樓,然而我和樂樂能嚐試的都嚐試過了,哪裏還有能逃生的路徑?
見我半天沒有回答,阿雪這才回答道:“你們想到的,施陣的人肯定也想到了,你們找不見生門也是正常的,所以我才叫小白過去,你明白用意了吧?”
原來如此,我領會了阿雪的意思:“我懂了,那現在我們什麼都不幹,隻要等小白過來就可以了吧。”
“千萬不要亂動,如果再觸發陣法,我看視頻裏你們兩個人狀態,恐怕堅持不下去的。”阿雪說完,又叮囑了我們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人的肉眼是十分平庸的,在色彩辨識度方麵遠遠比不過蒼蠅,而靈敏度方麵又比不過狗和貓,所以想要欺騙人的眼睛,一點也不困難,障眼法就是在這個基礎上繁衍而生的。
想騙我容易,想騙小白卻難。以小白上古靈物的感知力,任何障眼法在她麵前都如無物,所以阿雪才會叫她來。
我和樂樂現在需要做的隻剩下等待了。
明明有了希望,我卻心情更為沉重,樂樂見我表情凝重,問道:“你是不是在想阿雪剛才說的話?
”
我點點頭,回答道:“阿泰已經離開了醫院大樓,江原的老婆也已經命喪阿泰之手,大樓裏還有誰能做到這一點呢?”
這個人不僅和我們有仇,更是道門中的人,難不成是江原也在這棟樓裏?
不,不會是江原。
不然他老婆被阿泰殺死時,他不會不出手。
而且以江原的手段,不需要用這麼麻煩的方法對付我們,大可以直接殺了我們,而不是這樣困住我們。
我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隻是這個猜測太過離奇,我自己也不敢肯定。
這時,從安全通道處走上來一個人影,我眯眼看去,不就是小白嗎?
“主人。”小白隔著安全通道的底線向我揮手,不等我攔住她,便已經邁步走了進來。
我趕忙警惕周圍變化,擔心再次觸發重置,然而一切變化都沒有發生。
小白跑到我身前,看我渾身是傷,眼淚竟然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她嘴裏沒說話,手上卻拿出一疊符咒:“這是,這是阿雪姐姐讓我給主人拿來的,主人,疼嗎?”
“不哭,我這都是皮外傷。”我為小白將臉頰的淚水擦去,心裏對阿雪真是千恩萬謝,身上有了這些符咒傍身,立刻安心了不少,
“小白,要你做的事情,阿雪告訴你了吧。”一旁樂樂問小白道。
小白點點頭:“來之前,雪姐姐已經跟我說明了。”
話音落,小白匐地化蛇,猛然一扭身形,似乎是發覺了什麼,衝著安全通道錢不遠的一處牆,直接衝了上去。
眨眼之間,那堵牆竟然如同一片輕薄的紙一樣被小白穿了一個洞。
我和樂樂對看一眼,趕忙走到那堵牆跟前,伸手左右一抹,竟然摸到了貼合的痕跡,隨即用力一拽,一大張照片紙被我和樂樂撕了下來,露出通往下層的樓梯,陣法瞬間破壞,兩側走廊的通道也比剛才縮進了一些。
看來這陣法是將三樓走廊的整體結構改變,然後以這張事先準備好的牆麵照片掩蓋了真正的出口,才將我們這些差點困死在了這裏。
我剛忙將找見出口的消息告訴躲在病房裏的曾警官等人,帶著剩下的幸存者來到小白跟前。
曾警官沒見過小白,警惕道:“這位姑娘是?”
“也是我朋友。讓她先帶你們離開。”
“主人?你要做什麼?”小白一愣,沒想到我不打算立刻跟她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