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命逼死關一刻,九女獻壽圖便會感應危機而現。
可此時九女獻壽圖在棺材內以較小身形踏空而出的瞬間,驟見棺材三麵壁板紫光乍現,照的我幾乎睜不開眼睛。
左手抽離血液的刺痛感瞬間消失,我隻覺得自己心跳加快,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直接暈死過去。
我強忍著在指尖縫隙裏將眼皮翹開一點,驚異發現棺材壁板上竟然刻畫著無數圖形,僅是看一眼就讓我覺得奧妙無窮,絕非是凡人隨手刻畫的。而在側麵壁板之上,愕然呈現九女抬棺的木雕圖案,而剛才踏虛空而出的九女獻壽圖似是消失無存,被棺材吸收了。
這棺材從外側看普普通通不值一提,卻不想內藏玄機,竟然真的能逼出我體內的九女獻壽圖,而不傷及我的性命。
紫光轉眼消失,就聽棺材外大師傅狂笑幾聲,一巴掌將棺材蓋板掀翻,不等我看完棺材內的木雕畫作,便將我拽了出來。
看大師傅半個腦袋伸進棺材裏查看,我偷偷掏出道符,此刻他滿心貪念,意識全在棺材裏,如果我現在偷襲他,應該能輕鬆得手。
我猶豫了幾秒,還是將道符收了起來。就算我現在能將大師傅穿個偷心涼,如果他身上沒有帶解藥,那我殺了他不就等於絕了王月的希望。
遺產檢查之後,就聽大師傅欣喜:“果然,果然九女獻壽圖不同凡響,看了這好一會,變化奧妙連我才能領會萬分之一。”
我是不懂大師傅在說什麼,九女獻壽圖雖然強大,但如果不是我命臨死關,它從不主動獻身。我試過各種方法,想要自如掌控九女獻壽圖,後來卻發現這些都是徒勞,最後也就放棄了。
“你已經拿到你想要的了,把解藥給我。”歇了這一會,我隻覺得自己頭暈難忍,其他方麵倒是無恙。
“不差這一時。”大師傅笑道:“瞧你愁眉苦臉的樣子,你能進這棺材應該榮幸才對,你可知道這棺材裏曾關過那些人?”
見我不予理會,大師傅反而自娛自樂起來:“相比棺材裏麵那些木雕你也看見了一些,不覺得好奇嗎?”
“聽你講這些連七八糟的,還不如把解藥給我。”我嘴硬道。
棺材壁上那些木痕雕刻與九女獻壽圖的木雕如出一轍,恐怕也是從哪些人體內剝離而出的。僅從各種奧妙來評判,這些與九女獻壽圖不分伯仲,絕非凡物。
我心裏的好奇心早就泛濫了,可我也知道這種好奇不能讓大師傅看穿,不然又成了他勒索我的另一籌碼。
我不知道大師傅心裏盤算什麼,他臉上表情莫測,根本看不出心思。隻聽他悠哉道:“道門創立四千五百年,分十二支流,無數偏門。這棺材裏加上今天刻上的九女獻壽圖,十二支流已經占了八個。”
我耳根子就像是被雷轟過一樣,瞬間失聰。
按照大師傅的說法,這口棺材裏的木刻便是道門各支流至寶之物。
看我麵露震驚,大師傅搖搖頭:“還是年輕,臉上藏不住事情。”
被他這麼一說,我趕緊將臉上的驚訝收回來,可心裏卻更驚訝大師傅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
九女獻壽圖如今已經拱手交出,他需要麻利的把解藥給我就好,可卻還要拖時間把棺材裏隱藏的秘密告訴我,是又有什麼圖謀嗎?
我腦子飛速思索,大師傅卻扔來一個小瓶。
“裏麵的藥劑混上清水內服一半,外敷一半,毒就能解了。”大師傅說著將棺材蓋子重新蓋好,似是贏了蓋棺定論四個字。
“走吧?”大師傅單手撚住我的肩胛骨,一方麵讓我無從施力偷襲他,一方麵我因為失血過多身體虛弱,這樣就能多一份支撐的力,也能自己走起來。
離開的路上,大師傅倒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同樣也沒有做多餘的舉動,爽快的將我送到廟門口,讓我頗為驚訝。
樂樂聽到門內動靜,幹脆用蠻力將栓鎖的廟門直接扒開,鐵鏈子撐斷成兩節,她見我被大師傅攙扶著,連忙將我奪了過來,慢慢退出了廟門。
“解藥呢?”樂樂輕聲對我問道。
“拿到了,但是不知道真假,得讓你先看看。”
我將懷裏的解藥拿給樂樂,她在鼻間輕聞了一下道:“不敢肯定能解月姐身上的毒,但也無害,可以試試。”
大師傅看我們對他的解藥充滿懷疑,這邊一笑道:“佛門弟子不打誑語,我說這是解藥,自不會騙你們的。”
“你要是敢騙我,這廟也就存不住了。”樂樂再次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