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反握伸縮劍替我直接刺穿人影的喉嚨接了圍,自己卻一不留神手臂上被劃了個口子,當即見空。
我勉強憑一隻胳膊阻擋逼殺,這一輪近乎血拚,勉強擊退人影,我和阿雪已經各自負傷了。
“這霧要是不散......我們就交代在這了吧?”我手拄地使勁一壓,大叫一聲,肩膀這才歸位能動。。
“要是有辦法把這霧弄散,我早用弄了,用的著你說?”阿雪身上大小劃傷也有不少,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衣服上已經血跡斑斑,十分駭人。
“爸爸,爸爸。”小秀忽然抓起我的褲腿:“你是要讓霧散掉嗎?我可以的。”
“你可以?”我和阿雪吃驚道:“你要怎麼做?”
“不能說,也不能看。”小秀忙說道:“爸爸和幹媽把眼睛閉住,千萬不要張開。”
我衝阿雪大眼瞪小眼:“要聽她的嗎?”
再這霧裏閉上眼睛,簡直是在找死。那些人影來無影去無蹤,在攻擊前連個腳步聲也沒有,稍有不慎就會挨上一刀。
“我幹女兒既然說了,就賭這一把。”阿雪說著把眼睛一閉,隨手掐了我一下:“你也把眼睛閉上。”
“爸爸快閉上。”
“好好好。”我雙眼跟著閉上,眼前一黑。
這種黑暗比在白霧中還要無助,前聽不見敵人的聲音,後聽不見小秀的動作。
這樣等了三兩分鍾,我實在忍不住,就用手捂住眼睛,稍稍露出了一點縫隙。
就見小秀已經走到了我前麵幾步的地方,就見她身體一屈,隨即周身一陣,整個身軀突然震化為漫天血珠,轉眼間白霧全數化為血色,幾秒之後,血霧重新凝聚,小秀從血霧中重新走出,血霧消去,白霧亦不見了,我和阿雪站在南園門前,好像剛才的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地上不見屍體,周圍不見血跡。
“可以睜開眼睛。”小秀說道。
我假裝自己沒有偷看,揉揉眼睛:“剛才發生了什麼?”
阿雪又掐了我一下:“少在那裏裝了,你偷看了吧?”
“你要沒偷看,怎麼知道我偷看了?”我回阿雪一句,轉而對小秀豎了大拇哥。
小秀撲到了阿雪身上:“幹媽,我厲不厲害。”
“厲害。”阿雪的笑容裏含著女人特有的母愛,一瞬間讓我看的癡迷。
也就在這個瞬間,小秀笑容淡去,突然皺起眉頭,不等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就見她的口袋燒開了一個圓口,一枚古錢從中掉了出來,順著路馬沿一路滾了下去,隨著動力消失,古錢往側麵一倒,緊接著從古錢的錢眼裏射出白晝一樣的光芒,而在光芒之中輕飄飄走出一個女人的身影。
她身段緊致,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已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一次見到她,僅僅隻是輪廓,依舊認的出來。
她緩緩走來,步子邁的不大,卻每走一步,我心髒跟著一跳,這種跳動不是恐懼,而是莫名的心動。
她是古錢中的巫女,就是那樣妖嬈,讓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難以從她身上挪開。
“什麼人?”阿雪警覺的以劍控製巫女與我距離。
巫女並不避讓阿雪,反而伸出手指點了長劍一下,阿雪驚愕之間周身無法動彈,似乎被凍結了一樣。
“已經沒有礙事的人了。”巫女站在我身前,隻是一伸手距離:“別擔心,她死不了,隻是也不算活著。”
“我......我完成了我的約定。”我說道。
巫女一笑:“我知道,你做的很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
隨即她話風卻一轉:“但是我卻要毀約了。”
她神情好似不願意一樣,嘴角那隱藏的笑意卻將她的內心對我展露無遺。
“你知道我這些年來是怎麼度過的嗎?就在一個小匣子裏,能看到的隻有匣子裏的黑暗,寂寞,孤獨,你知道一個人孤獨一生會變成什麼樣子嗎?”她問道。
我搖搖頭,我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並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理解,與其說出她不想聽的話,還不如閉口不言,先觀察再說。
“你當然不知道。”巫女臉色驟變:“我都忘了,你看你身邊有多少女人,她也是其中一個吧?”
巫女指著阿雪道:“她為什麼跟著你?你好像是有老婆的,她明明喜歡你,看著你和你老婆在一起,她不覺得痛苦嗎?不覺得嗎?”
巫女的話語間感情不停的在變化,我不知道她是懷著恨意,還是懷著嫉妒,又好像兩者都有。
轉而,巫女又站在了我的身前:“既然你已經放我出來的,不如再幫我一把,把你的所有都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