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碎石鋒利無比,被擊中不說,光是劃過皮膚也會留下血痕一道。
我趕緊往小秀身邊跑去,然而距離過遠,不等我互助她,一陣飛石將我直接撞了出去,摔在了屏障上,舌根一甜,鮮血噴出。
“小秀,咳,用你那招躲起來!”我拚力對小秀吼了一聲。
見飛石又來,我趕忙召出道符利刃擋在身前,而另一邊樂樂也在用長鞭拚命抵擋飛石,騰不出手。
雖然大師傅被困,但僅以我和樂樂兩個人的力量,抵擋方丈一個人的招數就已經顯得力不從心了,更不要說還手。
我突然腦海中鑽出要用分身的念頭,可想到先前河堤的一幕,我又將這個念頭揮出了腦子。
方丈見我們光是抵擋飛石已經困難,當即盤腿而坐,四周屏障近縮了幾米,讓我的防守範圍更小,一不小心中了幾記擦傷。
屏障大小完全由施展之人的能為決定,能擴張百米的屏障,想來對方丈的消耗應該也不小,可看他用招絲毫不受影響,難不成他的強大已經不能用我所知道的範圍來衡量了嗎?
不,不是這樣。
方丈如果真的強到如神一般的地步,收拾我和樂樂不至於要花這麼大的精力設下陷阱。而且他對黑衣人的懼怕,也證明他雖然厲害,卻也可以用常識來衡量。
這麼大的屏障難不成是借助外力施展的?如果能解除這屏障,我和樂樂興許還能有反擊的機會。
就在方丈坐下的瞬間,不斷襲擊我們的碎石停了下來,卻見碎石快速崩壞,從中引出的銅鐵彙聚成了粗糙的刀刃,再度襲來。
比起飛石,這些粗糙的刀刃殺傷力更強,但因為體積變大,阻擋起來也更加耗力。
倒是小秀化作血滴在周圍左右穿梭,還沒有東西能夠傷到她。
見她安全,我也算少了一份擔憂,注意力全放在阻擋廢刀斷刃上,即便如此,依舊是會一不留神傷出一道口子。
樂樂知道久耗對我們更加不利,閉眼睜眼之間,分身術再展,分身速度卻要比以前慢上不少。
樂樂的轉生時間越來越近,她的能力下降已經影響到了分身術的使用,勉強召出的分身數量依舊客觀,但是實力卻下降了不少。
無數樂樂充斥屏障之內,方丈見狀卻不覺得有壓力,佛音再喝,身後魔佛化身又出,頓時斷刃廢刀彙聚無數飛石,襲向樂樂的分身。
這一來一往,感覺城隍廟側門外的地基都變得不穩,整個高度似乎在短短十來分鍾內已經下降了一些。
抵擋方丈攻勢的樂樂分身並沒有為我減輕壓力,在如同天羅地網的刀石陣雨中,這些分身反倒成了累贅。
這些分身無法靠近方丈,隻能自行阻擋攻擊,然而依舊是受傷不斷。受傷的分身隻能融回樂樂體內,連傷口一並帶入樂樂身上。
眨眼間布滿屏障的分身,已經全數回到了樂樂體內,而樂樂則滿身傷口,雖然樂樂性命無虞,受的傷卻還是需要時間回複,暫時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我趕忙移到樂樂的身前,漫天飛刃走石懸空停浮。
“小子,已到絕路,不打算向我求饒嗎?”方丈盤腿坐著,冷言冷語似是要看我們笑話。
“哼。”我不屑的搖搖頭:“這個古人怎麼說來著?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嘴硬。”方丈輕描淡寫的一吐,氣息卻是大變,仿佛末日臨劫一般。
我麵色不懼,對樂樂輕聲道:“跟緊我。”
說完我拉著樂樂不退反前,往方丈身前走去。
“哦?”方丈見我們向他靠近,如同主動求死一樣,覺得好奇:“沒想到你這娃子還有點骨氣。”
“骨氣這種東西,是個人都有,但是展現骨氣的時候,一般也就命到盡頭了。”我嘴角一撇:“所以我這根本不是有骨氣。”
“那是什麼?”方丈被我的話繞的有些不明所以。
“......”我隻是嘴上帶笑,話卻不說清楚,繞過被困在屏障內的大師傅,繼續向方丈靠近。
方丈眉毛一擰,周圍飛石群聚在我和樂樂身邊,似乎在警告我們不要有任何異動。
骨氣對我來說一文錢不值,我這人隻是不喜歡認輸而已,什麼狗屁死到臨頭,想要我死,還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