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誰了?”阿泰不解的問我道:“突然叫這麼大聲,容易嚇到我這個病號。”
我可沒空理會阿泰,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我光是看身型就能認的出來,就是在殯儀館停屍間裏見過的守屍人。
這人長得不算高大,走路形態躬屈的就像是個鼠賊一樣,任誰見過他一次,都不會看走眼第二次。
前次用手銬都讓他逃了,這次被我抓到還敢逃,看我不把他琵琶骨給穿了。
心裏尤然一股恨意,促使我快步追到殯儀館的正門大廳,那扇玻璃門還在內外晃蕩著,裏麵卻空空蕩蕩不見人影。
曾警官和阿泰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我一起來到了殯儀館。
“你到底是看到誰了?”阿泰疑問道。
我連忙比出一個噓的手勢,一指樓上,就聽見二樓的過道正有人悄悄走過。雖然他步伐輕細,但因為我們正處在樓下,聲音還是能聽的一清二楚。
我轉而對曾警官道:“你還記得咱們在停屍間裏抓的那人嗎?”
“當然記得,那小子把我的手銬都內順走了,害我在報告裏一頓胡寫。”這時曾警官反應了過來:“你看到那小子了?”
我點點頭,一指大廳另一側的樓梯,示意他分頭行動。
曾警官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整個二樓有東西兩條樓梯可以上下,我們兵分兩路,將走廊兩段堵死,就能抓守屍人個正著。
而且我想他這次突然出現,必然是有原因的。也許是上一次在殯儀館裏留下了什麼破綻線索,沒來得及收回,所以才如此冒險也說不定。
我示意阿泰跟著曾警官,曾警官雖然是警察,但也畢竟是普通人,很多邪門左術的機關命門他是發現不了的,有阿泰護著他,我尚且能放心一點。
順著樓梯,我輕手輕腳的走了上去,小心翼翼到連腳下的摩擦聲都不敢發出一下。
我估測這對麵的阿泰和曾警官也到了和我差不多的位置,當即快速衝了上去。
“別動!”話音落,走廊裏卻隻能看到對麵跟上來的曾警官與阿泰,並沒有看到守屍人的蹤影。
二樓的走廊非常狹窄,中間也隻有一個辦公室,就是館長的。
殯儀館畢竟不是需要很多員工的工作場所,所以在建造設計上,也秉承了能省就省的原則,除了一樓大廳有幾個獨立的辦公室外,能給館長用的,也就二層這間相對較大的辦公室了。
既然守屍人不在走廊裏,那麼他能逃的地方也就隻有館長辦公室了。
從我這個角度,恰巧能看到辦公室的門虛掩了一個縫隙,我連忙給曾警官做了手勢,他也將手槍掏了出來。
雖然我覺得抓一個守屍人沒有必要拿槍,不過槍的威懾力畢竟很大,我也就沒有表示反對。
三人逐漸靠近中間的辦公室,曾警官當即衝著房門便是一腳,這一腳可以看出曾警官也是訓練有素,差點沒有把門整個給踢壞掉。
辦公室門大開,目光所及的地方卻是空空蕩蕩的,除了一些辦公擺設之外,並沒有守屍人的人影。
“人呢?”阿泰直接走進了辦公室裏,左右查看了一圈道:“進來吧,還真是沒有人。”
難道是我看錯,聽錯了?可一個人聽錯,不至於三個人都會聽錯吧?
眼前的狀況,真是找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釋,我皺褶眉頭緊跟著阿泰進了辦公室。
阿泰在辦公室裏左看右看,不由問我:“殯儀館一年的收益怎麼樣?”
這我當然不清楚,隻能看向曾警官。曾警官眼眉一挑,我們終於有個問題要問他了,他也顯得十分高調:“這個我還真是知道。”
“那就別賣關子,趕緊說。”我可不想看曾警官在這裏擺架子,追問他道。
“咱們市區明令禁止土葬,唯一的火葬場也就是這家殯儀館,所以別看這裏隻是個燒死人的地方,從骨灰盒的成本,到各種喪葬儀式的舉辦,殯儀館其實都是強製性承辦的,這裏的年收益不必一家中型公司差上多少。”
“那這個館長還真是挺樸素的。”阿泰狐疑道:“辦公室裏的擺件全都是普通的便宜貨,就連這張桌子都是殘次品,一看就是專門挑選的。”
“興許人家就是比較節儉樸素呢?”我說道。
阿泰一聳肩膀:“不過這個東西,倒是和辦公室裏的所有東西都格格不入。”
說著,阿泰從一旁的架子上將上麵一個飾品直接拽了下來,因為用力過大,架子差點摔倒,好在我手快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