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嗎?”
“眼睛睜著,我也不知道算是醒了還是沒醒,就是沒見他動彈。”
“那要不要用水潑他一下試試?”
“車上有,你去拿吧。”
一陣清涼灌頂,眼睛卻因為進水發酸,流出眼淚,眼淚混著水往唇下流,到最後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清水了。
我猛的坐起來,因為氣管進水,嗆的我咳嗽不斷。
“大勇?”眼前的樂樂手裏持著鱗鞭,十分警惕的看著我。
“幹嘛!”我不好氣的道,我的脾胃就像是喝了過多的啤酒而導致酸燒一樣,腦袋更是血管不停在跳。
“是他本人嗎?還是另一個?”不確定的樂樂問阿雪道。
阿雪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樂樂:“你是這方麵的專家吧,怎麼還來問我。”
樂樂尷尬的清清嗓子,對著我仔細看了看:“應該是本人。”
“什麼叫應該?”我伸手彈了樂樂一個腦瓜蹦:“真以為我會和分身公平競爭啊?”
惡念分身就算是先前有所損失,在這兩天恐怕沒少得到方丈能力的灌輸,在球場這裏還吞虐了鬼兵和幾個人的魂魄,光論魂能肯定是要比我強的。
我原本就抱著要和惡念分身正麵對吸的打算,希望樂樂和阿雪能對他的魂能有所消耗,誰成想惡念分身卻展現出了強大的實力,讓我的算盤落空了。
在發現惡念分身要偷襲樂樂的時候,我其實可以用其他的辦法幫助樂樂脫困,之所以要挺身上去,是希望在麵臨危難之時,能夠調動九女獻壽圖出來。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我發現回應我的卻是上古圖騰,我靈機一動讓惡念分身的獸爪刺入我的身體,這樣上古圖騰便會輸給我能量幫我修複傷口,也就在此時我開始和惡念分身進行對吸,惡念分身也能用上古圖騰之力,但他的能量卻遠不如我體內的多,如此對吸隻會先一步耗幹惡念分身的能力,讓他無力反抗,乖乖被我融進體內。
然而惡念分身的獨立人格已經近乎形成,在我吸收掉他之後,一時之間我的意識也跟著停擺,才陷入了昏迷狀態。
此刻我覺得胸口發熱,正是融合惡念分身的表現,雖然十分難受,可我也隻能強忍了。
“那些人都死了嗎?”我指著地上倒下的幾位球員問道。
樂樂點頭又搖頭:“全部檢查過了,隻有一個撐了下來,其他幾人已經死了。”
罪孽,即便是我瘋狂驅車趕來,最終也沒能阻止另一個自己犯下罪孽,我的身上要背負一條殺人的罪名了。
“我們趕緊離開吧,如果被人目擊到,會很麻煩的。”阿雪提醒著說。
我點點頭,緊跟著阿雪和樂樂從球場離開,回到自己的車上:“你們開車吧,我現在頭實在是太疼了。”
不明緣由的記憶片段在我腦海中不停的旋轉,我的意識在清醒與不清醒隻見來回縈繞,我知道這種痛苦不會輕易的消失,因為這是惡念分身在我體內最後的抗爭。
阿雪踩動油門,車駛離球場,就在準備拐彎上高架的時候,阿雪猛然急刹車,我的鼻子撞在了椅背上,又是一陣酸痛。
“是誰?”
阿雪一把推開車門,車燈找出一個人影,人影的手臂擋著自己的臉,看不出是誰,卻能看的出不是人。
活人與死人隻見最大的區別,除了呼吸之外,還有膚色。
活人的皮表因為有血液流通,而死人則因為皮表已經沒有血液流通會呈現出淡藍色的狀況,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是藍色皮膚的。
若是球場裏的人詐屍找上門來,未免也來的太快了。
我緊跟著阿雪下車,手上想要拿出道符,卻因為一陣頭痛連道符在哪都沒有摸到。
這具站立死屍的手忽然衝我一指,手幾乎擋在麵前,向我跨進了一步。
“你要找我?”我靠近死屍問道。
死屍點頭,手慢慢放了下來,卻見他露出的麵孔,猙獰不堪,好在依稀能夠辨認是那個死在殯儀館冷櫃裏的守屍人。
當時從殯儀館的冷櫃裏拉出守屍人屍體時,我發現他是中了降頭慘死,腦髓人精都被人拿走,魂魄更是永不得超生。
這樣大概鬼魂,就算滿懷怨念,我想也不會重回自己的身體,因為那具身體給他帶來的最後記憶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就是突破了我的想象,守屍人的怨魂操縱者他這具可以稱之為慘狀駭人的屍體找到我們,或者說是我。
“你可不是我殺的,要找人報仇,未免找錯了。”我按著腦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