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雪不敢猶豫,匆忙下車。
離開公交,已經回到了別墅外,若不是身上帶著各種傷口,我還真有一種做了場白日夢的感覺。
“要回去洗個熱水澡。”我伸了個攔腰,真想現在就跳進浴缸裏,好好的放鬆一遍。
阿雪沒有發表什麼評論,看她精神疲憊,應該是失血過多,整個人已經撐到了極限。
我可以攙扶著阿雪回去,可偏偏阿雪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倔強。我稍微靠近她一點,阿雪就會用惡狠狠的眼神將我嚇回去。
知道攙扶她是自討沒趣,我又幹嘛要熱臉貼她的冷屁股。女人心海底針,我還沒有學會看懂女人情緒的方程式,還是幹幹脆脆的按照人家臉色行事就好。
推門進了別墅,王月還在熟睡當中,我和阿雪悄悄進門,準備各自回房。
忽然牆壁上鬼兵的壁畫泛起靈光,我知道這是鬼將軍有話要和我單獨說。
我耳語告訴阿雪:“你先上樓休息吧。”
阿雪知道我和鬼將軍之間的交易,也猜得到此時鬼將軍找我,必然與當時的交易有關,隻輕聲回答一句,自己回了房間:“小心。”
我見阿雪房門閉上,這才靠近壁畫。鬼將軍人形跨出比劃,盔甲擋著他的五官,情緒難辨。
“你找我有事?”我先開口問道。
“你難道已經忘了和我的約定了嗎?”鬼將軍冷言相對。
“沒有。”我自然道:“你的事情,並非一般瑣事,我需要時間。”
鬼將軍上前又走了一步,盔甲幾乎頂住了我的鼻梁:“我給了你時間。”
“還不夠。”我絲毫不退讓道:“如果你等不及了,那可以另請高明。”
我熟知古人的想法,像鬼將軍這樣的將領,上陣殺敵培養出來的血性,塑造出來的性格都是極為大男子主義的。這樣的人永遠不會和低自己一等的人好好交談,他隻會使用命令一樣的口吻。
而我必須要讓鬼將軍知道,我和鬼將軍是平等的合作關係,我並不是他的手下,並不需要他來責問我。
見我態度強硬,鬼將軍如我所預期的沒有繼續逼問,而是說起我身上的傷勢:“你受傷了。”
“小傷,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和你要我辦的事情沒有關係,但是我必須得先處理完這件事情,才能幫你。”這種好像非常坦誠的回答,是我個阿泰學的。想要贏得別人的信任,首先就要學會說真話。阿泰用同樣的方法瞞過了我,而我也在試著提升鬼將軍的耐心。
“好。”鬼將軍很幹脆的答道:“我可以再給你一點時間。如果時間到了,你還沒有辦到我讓你辦的事情,那就不是我們離開那麼簡單了。我討厭不守信用的人,這樣的人不配活著。”
話音落地,鬼將軍已重回壁畫之內。看的出他心意已決,不論我說什麼,他的決定都不會改變。
還真是讓人頭疼,我都有點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準備回去。一旁小秀的房門卻打開了,小秀現在還是魂體碎片狀態,會是誰在她的房間裏?
就見一直手衝我招了招:“你回來了。”
聽聲音是王月,我還以為她在樓上休息,沒想到卻是在小秀的房間裏。
推門進去,王月重新將門關好,這才看見我身上又是布滿了傷口。
我身上受的傷,已經無法用數量來衡量了,大到骨折,小到擦傷,沒有上萬也有上千。好在我身體裏的上古圖騰能幫我消除傷口的同時,連傷疤都抹平了,我這才沒有毀容。
王月就像早有預見一樣,從床下拿出來了醫藥箱。這醫藥箱本是放在二樓王月房間裏的,結果為了給我擦藥方便,她挪到了小秀的房間,還真是省了不少麻煩。
“小秀怎麼樣了?”我坐在床上,任由王月擺弄擦藥,自己則看向瓶中的小秀。
“還在恢複。”王月說道:“但是今天小秀吸收人氣的量,明顯降了許多,我感覺她是不願意靠吸食大哥的人氣恢複的。”
小秀是個少有的好孩子,心裏也非常的善良。我能理解她不願意將自己的健康建立在他人的犧牲之上,而且這個人還是我哥。
可是仔細想想,除了靠我哥的人氣讓她恢複之外,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就在我思考之際,王月忽然疑惑的看著我的肚子問道:“你身上放了什麼?怎麼在發光?”
我低頭一看,這才想起來阿雪進門時將蛇元靈珠交給了我,而我也沒有太在意的隨意放在上衣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