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之後,該過去的一切還是過去了。
紅木箱棺氣息已在別墅周圍消失,一來是受了阿雪的重創,二來是太陽出來之後已不適合紅木箱棺再戰。我想她應該是重新回到河底了,而且隻要她繼續留在河中,我就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
另外阿雪此行去昆侖山有什麼精力,我還沒來得及問她。真感謝她回來及時,再晚一下,大概我的命就交代了。
小秀和紅木箱棺的關係尚未明朗,唯一能確認的就是紅木箱棺中的屍骨與小秀的鬼魂應該同屬一脈,兩者到底是親屬關係,還是一體,暫時我也得不出答案。
至於,鬼將軍手下的鬼兵損失了三分之一,他本人也因為電擊受傷,我們之間也未交流,鬼將軍便引了鬼兵重新回入壁畫之內。
鬼將軍是非常信守承諾的人,即便是龐大的戾氣浸染,也沒有改變鬼將軍的初心。反過來,他給我定下的七天約定,恐怕也不容我做拖延,我必須要盡快弄出一點成果。
我爸媽他們被王月弄暈,一時半刻也醒不過來,這也正好給我了一些掩蓋事實的真相。
因為有前次別墅被砸時的經曆,我和一家裝修公司關係處的不錯,當即電話打給了他們。
先是叫來人評估裏了一下別墅的損失,裝修公司的人一進別墅就被嚇了一跳,半數一下的家具都泡過了水,玻璃也碎了很多塊。
大致和裝修公司的人合計了一下需要維修的部分,打算算維修費用時,這才發現所有的維修費用竟然全都要歸在張朝武的個人名下。
差點忘了,張朝武給我的時間也是隻有一個禮拜,一個禮拜後別墅的歸屬權他就會收回。我心中暗道:張朝武一邊逼我逼得這麼緊,一邊有承擔了別墅的所有置換花銷,還是想玩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的套路。
我幹脆也不跟張朝武客氣,直接讓裝修公司的人連損壞家電置換的事一起操辦了,反正所有的錢都記在張朝武名下,全當是他想和談的誠意吧。
這麼算下來可是筆大買賣了,裝修公司也不敢怠慢。早上檢查過後,中午就趕來維修和置換家電了,到了下午,本來一副慘狀的客廳,已經大致能看了,還有一些小的瑕疵,我想可以用言語遮過去。
我哥畢竟年輕,比我媽他們更早醒過來。我剛打發走裝修公司的人,我哥打著嗬欠走了下來:“今天睡的腰酸背痛的。”
可不是,一睡睡了超過十八個小時,身上肌肉都趟硬了,怎麼可能不覺得渾身酸疼?
我在洪水退去後,便把我哥他們抱回了自己的房間。看我哥現在的表現,應該是沒有起疑。
打著哈欠,我哥坐在了沙發上:“嗯?今天沙發怎麼坐起來硬了很多?”
“是嗎?我感覺沒什麼區別。”我趕緊搭腔道。
沙發是早上新換的貨,雖然是同品同牌,但新舊之間的軟硬度區別還是非常明顯的。
我哥百無聊賴的道:“算了,大概是我精神太緊張了,感覺家裏很多東西都變新了。”
“......”可不就是換了很多東西,不僅是他做的沙發,他現在看的電視也是新換的。
我不敢說話,生怕說錯了什麼,讓我哥察覺到變化。
“對了。”我哥再次打了個哈欠:“現在幾點了?”
“三點。”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客廳裏原本的時鍾因為水浸泡短路,被我扔到了地下室。好在我的手機是防水的。
聽我說完,我哥當即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怎麼這麼晚了?”
“有,有事?”看我哥神情緊張,難不成是誤了他的什麼事情?
就聽我哥道:“你趕緊叫上王月,我現在就去叫你嫂子。”
“哈?”我愣了一下:“幹嘛?”
“去醫院啊!”我哥說道:“你嫂子要到醫院檢查身體,媽說也帶著王月去,想看看醫生有什麼辦法沒有。”
也不等我說話,我哥已經回了房間去叫嫂子了。
這個安排真是突入起來,我還以為嫂子懷孕之後,我和王月就能解脫了,看來沒那麼容易。
王月不孕的原因我是知道的,王月被樂樂救活之後,雖然依舊是人身,但卻已不再是三界所屬,自然也無法孕育三界之物。不過從生理角度來說,王月的身體機能和器官都是完備的,完全可以妊娠懷孕。
也許,也許有可能......吧。
現在的科技技術如此日新月異,雖然從理法上王月是無法懷孕的,也許用某種科學技術能夠做到呢?就像是試管嬰兒什麼的?
雖然我在心裏告訴自己,我不在意王月是否能夠生育,但其實我自己很清楚,這句話更多的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