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吵鬧的手機鈴聲將我喚醒。我原本想直接將電話掛斷,最後還是忍住摔手機的衝動,看了一眼是誰打來的電話。
其實猜也能猜的出來,這個時間點會給我打電話的人,也隻有可能是大清早就出警的曾警官。
至於原因,多半是昨夜河流上漂浮的那上千具幹屍吧。
我按下接聽鍵道:“早上好。”
說完我打了個哈欠,拍拍嘴巴,又揉揉眼睛坐了起來。
後腰的痛感已經完全消失了,這全得益於上古圖騰帶來的治愈力。不管是骨裂還是骨頭斷了,隻要讓我睡上一覺,似乎什麼傷病都能好。
“還早上好呢?你知道出了多大的事情嗎?”曾警官電話裏的聲音聽起來頗為著急。
也的確是,任誰看到上千具幹屍漂在河水上,也會嚇個半死。而且早上到濕地公園裏晨跑的人也不再少數。就清晨那一會,估計警察局的電話都快給打爆了吧,說不定今天在新聞上還能看到相關的報道。
我無精打采回答道:“不管除了什麼事情,也和我沒關係。再說我一個良好市民的職責已經盡到了吧,連殺人凶手都給你抓住了。”
“跟你沒關係?我這可是找到了你不少的指紋,你昨晚上是不是有做什麼事情了?”曾警官再次追問道。
我在濕地公園裏摸過的東西又不是一樣兩樣,有我的指紋有什麼奇怪的。但是聽曾警官話中著急,我姑且回答一句道:“你大概是在濕地公園吧?”
“你果然還是知道什麼。”
“我知道什麼也不重要,你們就算是在濕地公園裏找到我再多的指紋,死了好幾百年的人命總不能算在我頭上吧。”這話說著也是打趣,反正我和曾警官已經是相當要好的朋友了,很多事情不必要瞞他。
他真要是對幹屍的事情感興趣,我完全可以將自己在地下墓穴裏遇見的事,一五一十的和他說上一番。
然而我想的卻簡單了,隻聽曾警官一聲疑問:“死了好幾百年?你是不是和我不在一個頻道?我給你發一張照片。”
幾秒後,手機叮咚一聲響,傳來一張彩信照片。
我手指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戳開了那封彩信,隻見畫麵加載出來,確實是濕地公園的照片。隻是照片上根本沒見幹屍,而是躺著另外兩具屍體。
盡管屍體上蓋著白單,可是從手腳位置看去,這兩具屍體肯定不是死了幾百年的人......
“等等,等等。我什麼都沒幹,這事和我沒關係。”我連忙對曾警官否認道。
曾警官卻反倒勸我冷靜起來:“你最好能過來一下。法醫在現場搜證當中,找到了不少陌生人的指紋,但唯獨你的指紋最有嫌疑。”
“為什麼?”這簡直不合情理,既然采集到了那麼多人的指紋,幹嘛隻懷疑我一個人?
問題出口,不能曾警官回答,我自己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可是在警方那裏榜上有名的人,雖說小區裏的連環殺手已經被我和曾警官抓住了,但這也就是前兩天的事情。警方內部未必已經將我的嫌疑完全解除,所以此刻不懷疑我又懷疑誰呢?
曾警官現在打電話給我,肯定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我能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他對我的信任。但曾警官畢竟隻是一個刑偵科的隊長。他對我的信任,絲毫不會動搖上麵對我的懷疑。
“我,我馬上過去。”我發現自己說話有些緊張,趕忙深呼吸了兩口道:“你幫我先攔著法醫收屍,讓我看看屍體的具體情況。”
“好,我等你。”曾警官說罷,掛斷了電話。
我匆匆忙忙轉好衣服,出門就碰見了要叫我去吃飯的小白。
小白是上古靈獸,對於氣味與氣息之類的十分敏感。我一想到這點,立刻拉著小白的手:“跟我走。”
“主,哥?咱們去哪啊?”小白被我抓著跑下樓,滿臉的問號。
“路上我在給你解釋吧。”我也來不接跟王月她們打招呼,拉著小白上車,踩下油門就走。
濕地公園屬於公共場所,警察封鎖濕地公園的時間肯定有限。如果我耽誤的時間長了,恐怕曾警官也攔不住法醫帶走屍體。
另一個角度說。對比指紋一般是需要半天到一天時間的。清晨發案,這才七八點的樣子,曾警官已經打電話告知我,確認了我的指紋。隻能說明我的指紋出現在了極不該出現的地方,所以第一時間被送去對比了。
也許是凶器,也許屍體身上,或者是死者身邊最近的位置,總之隻有類似的情況下,我的指紋才會第一個被懷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