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我告別去找趙醫生之後,曾警官再沒有回到病房。
直到一天以後,我才從新換的診治醫生處得知趙醫生的死訊。
醫院裏有規定,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是不允許隨便更換診治醫生的,所以我見換了一名女醫生後,便問了她趙醫生的情況。
誰成想剛開口問,那名醫生就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是趙醫生被一名警察誤殺了。
我在震驚之餘,並沒有從她身上問出更多的事情經過。直到那天晚上,曾警官突然給我發了一條短信,短信中非常簡短的寫了一句話:食死妖一共有兩隻,另一隻已經被我殺死了。
寥寥數語,既像是說了什麼,又像是什麼也沒有說。我想打電話給曾警官,他卻沒有接我的電話,任由手機通話的鈴聲不斷的響著,一次又一次的。
我身體恢複的很她們擔心快,兩天時間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為了不讓王月她們擔心,我在入院的第三天清早便決定出院。直到我離開醫院,也沒有見曾警官再回來。心中不由掛念,他的傷真的不要緊吧。
在樂樂的陪同下,我坐車回到別墅。因為當時讓樂樂編造的借口是我陪著曾警官去辦案了,所以回來以後我不敢讓自己看起來有絲毫疲憊或者受傷的樣子,多少得強撐著一些。
開一推開別墅門,就見大家都坐在客廳,好像是在等著我回來一樣。
“爸爸!”入耳一聲稚嫩的叫聲,小秀撲進了我的懷裏。
我將潦草打包的所謂“行李”扔在一旁,將小秀抱了起來:“想我了沒有?這幾天在家乖不乖?”
“你才出門幾天,她就從早到晚的念叨你,快把我們煩死了。”一旁的王月吐槽道:“總喊著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每天都要問三遍。”
小秀單純可愛的性格,並沒有因為紅木箱棺的出現有所改變,這是我們意料之外的結果,卻也是我最想看到的結果。
九天玄女到底利用紅木箱棺造出了什麼?那成年小秀一般的人又為什麼捕殺九天玄女的分身?這些問題縈繞在我心頭許久。我在住院期間,雖然委托樂樂幫忙調查了一番,可惜樂樂也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也許讓小白知道整件事情,可以讓她通過自己的靈感嗅覺找到九天玄女或者九天玄女製造出的成年小秀,但是成年小秀的實力未知,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也未知。我在親眼見識到她擊殺九天玄女分身時展現出的能力之後,覺得她的實力恐怕要在小白之上,所以讓小白涉入這件事,恐怕是一件及其冒險的事情。
最好的辦法還是委托警方參與進這件事情,利用警方的監控資源尋找成年小秀或者九天玄女,並不一定會比小白慢。問題是我現在根本聯係不上曾警官,更不要說請他幫忙了。
王月從沙發上起來,在我身上稍稍聞了一下:“瞧你,這才出去兩三天,衣服就發臭了。跟我上去把衣服換一下。”
“哦!”我忙點頭答應,跟著王月往二樓去了。
這些天爸媽和哥哥嫂子他們都在五星酒店住著,貴是貴了點,最起碼比住在別墅裏安全也舒服。但是路過他們空空的房間時,我不免還是有些思念。
如果我在警局,真的被那一道天雷劈死,那我在臨死前都沒能在見親人一麵,心中的不甘可想而知。
但是既然邁上了這一條除妖衛道的路,再想人生過的十全十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跟著王月回到我的房間,就見她把房門關上,突然將我推到在了床上。
“怎,怎麼了?”她的舉動太過突然,我完全沒有料想到,也因此被嚇了一跳。
“你傷到哪了?”王月慢慢解開我的衣扣,邊解邊問道。
嗯?她是怎麼知道我受傷的?難不成是樂樂告訴她的?可是樂樂明明答應我,隻告訴樂樂我是去幫曾警官辦案的啊,我不認為樂樂會在這種時候出賣我。
我忙笑道:“你瞎說什麼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哪裏受傷了。”
“你別騙我。”王月搖搖頭道:“你身上全都是醫院裏消毒液的味道,而且你抱小秀時,刻意換了下姿勢,應該是雙手不能完全吃力吧?”
這不等於都被王月看穿了嗎?我就說我今天剛換的衣服,怎麼可能會有臭味,誰成想王月指的竟然是消毒水的味道。
醫院的走廊和病房,每天都要噴灑兩到三次消毒液,我自己的體味都快變成消毒液的味道了,更何況是衣服。
看王月的眼神,我也知道自己是騙不過她的。隻能歎了口氣道:“放心吧,我這不是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