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最開始的要求,此時曾警官說出的條件,恐怕已經是觸及他們底線了。
雖然曾警官說這件屋子裏的證據並不被官方承認,但是客觀存在的東西,誰又知道警察會怎麼用。
而且警方既然能掌握我的相關資料,說不定也能從這些資料中找到與樂樂和阿雪相關的。保險起見,這些條件不答應也得答應,能利用上如此龐大的資料庫,對解決城中結界和方丈,興許也有不小的幫助。
心中想定,我對曾警官道:“提前聲洗明,不能給我掛職,也不要給我安排領導什麼的。我這種人野慣了,不太服人。”
曾警官見我如此說,當即明白我是答應了他的要求,隨即從懷裏拿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名牌:“這個給你,若是再出入什麼案發現場,或者是嚴禁平民進入的地方,戴上他。”
我從曾警官手裏接過名牌,就見名牌上赫然寫著我的名字不說,連我的照片也一並印刷在上麵了。能提前準備好這東西,擺明了曾警官已知道我會就範。
不過想想也是,我之所以不願意加入這個部門,完全是因為不願意受人領導,背後受製。其實能利用警方的資源,對我而言,有利無害。
別忘了,我可是在警方的黑名單上,榜上有名的人。
“這件事情既然了了,我就要和你談工作上的事情了。”曾警官說著又從架子上拿下一封檔案袋交到我手上:“咱們回剛才的辦公室。”
我跟在曾警官身後,再折返回剛才的辦公室裏,剛剛離開的三名警察,已經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雖然很好奇的看了我一眼,但是三人誰都沒有說話。
這三人恐怕是曾警官在這個特殊部門的直屬屬下,光是看樣貌,三個人倒是沒什麼特殊的。
這間辦公室的角落,幾個桌子圍住的地方擺放著一台藍光播放機,曾警官示意我打開文件袋,將裏麵的一張藍光光盤放入了播放機內。
“因為先前那件事,警局裏亂成了一團,特別是屍檢房的報告,被人為的損壞了。文字版的東西已經完全不能看了,好在我為了以防萬一,實現讓人錄製了視頻。”曾警官說道:“這裏麵是前麵那起案子的屍檢錄像,你看完給我說說想法。”
曾警官所說的這起案子,也就發生在幾天之前。此案件是我和樂樂解決紅木箱棺事件時的一個插曲,一男一女兩名死者意外死在了案發現場,還與我牽扯上了關係。
看曾警官的態度,他應該是認為這件案子與最近發生的兩起事件有所牽連,但是他沒有明說,我想他自己心裏也沒有底吧。
視頻中的內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無非是第一視角進行的解刨畫麵。類似的場景我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不覺得有什麼難以入目的東西。
解刨是一個非常繁瑣的過程,特別是人體這樣結構複雜的生物。見法醫在解刨台前來來回回,我竟然有那麼一絲瞌睡的意思,兩個眼皮子都在打架。
忽然,視頻掠過一個畫麵,將我從剛才的困乏狀態,直接驚醒。
“停一下!”我忙對曾警官道。
遙控在他手裏,他急忙按下了暫停鍵:“發現了什麼嗎?”
“不是這個畫麵,再往前倒,一秒一秒往前。”我目不轉睛的盯著視頻的畫麵,看著畫麵閃動著一點一點的倒退,直到晃動的鏡頭出現了我剛才掠過的畫麵。
“就是這裏了嗎?”曾警官按下了暫停鍵,自己也靠近看起了畫麵。
畫麵中鏡頭掃向了法醫,不僅沒有出現屍體的畫麵,連法醫整個人也隻照到了手臂的位置。
曾警官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掃視一遍,並未發現異常,再問我道:“這個畫麵有什麼特殊的?”
“不是你看的這裏。”我伸手指著法醫畫麵中極為模糊的一角,那個位置正在法醫的身後:“是這。”
驚見,法醫身後充當背景的屍體冷藏櫃中,隱約可見一個成型的人麵。
曾警官忙道:“小慧,馬上處理這個畫麵,放大到清楚可見的程度。”
那名帶著眼睛的女警稱是,隨即卸下光盤,開始對剛才我發現的畫麵進行處理。
曾警官坐到我身旁:“你看,要是讓我看這張光盤,就算是看的我眼睛磨出繭,也發現不了這個線索。”
“那是因為我們的關注點不同。”我隨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