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腳將死掉的“老鼠”踢到牆根的位置,它並未有像先前那樣翻騰,應該是徹底斷氣了。
我回頭看了眼身後,暗道足有三四十米長,這隻“老鼠”一樣的怪東西竟然能在腦袋都被砸扁的情況下跑回來,可見它的生命力有多麼頑強。
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蟲子的生理構造與哺乳類動物有著本質的不同,我害怕蟲子也多少有這一方麵的原因。
可是作為一隻哺乳類生物,躺在牆根的怪東西竟然能在大腦完全損壞的情況下繼續活動,恐怕它不止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最好打個電話叫你的同事過來,把這玩意收走,然後.......”我指著死“鼠”道:“然後把整個屋子徹底翻找一遍。”
“你不會是懷疑除了這一隻外,還有其他的吧?”曾警官略不相信。
“這家夥外形看起來詭異,但是看它的動作習慣上,好像還是鼠科的。”我隨即分析道:“老鼠一窩能生六胎到八胎,長到它這麼大的個頭,最少也生育過三到四次了......”
接下來的話,我已經不用說了。曾警官拿出手機撥了號碼,然而在暗道中信號似乎無法傳出,他衝我搖搖頭:“電話現在不能用,要到外麵去。”
“那就先看看,這裏麵到底是什麼。”我說著靠近鐵門摸了一下,在鐵門的正中間有個滾輪一樣的東西:“奇怪......”
“怎麼了?”曾警官拿著手電照過來:“這門怎麼是這種構造?”
雖說暗道裏的門一般都會進行加固,但是我還真沒有見過使用舵門的。
這種需要擰動輪盤才能打開的鐵門,最早是一戰時期用來加固地堡的單向門,隻能從外側打開。這種門製作複雜,雖然堅固但是開啟和關閉都比較耗時,後來則主要用於潛艇隔斷門上和銀行金庫的大門上。
我抓住門舵慢慢用力,上古圖騰之力已經稍顯恢複,擰動它並不是十分費力,但是門舵轉動時發出的摩擦聲卻著實煩人。
大概轉動了四五圈,“啪嗒”一聲,門內側的門閂已經徹底打開了。
“手頭有沒有什麼能用來卡門的東西?”我問曾警官道。
曾警官順手舉起了那口已經歪掉的平底鍋:“這個行嗎?”
“勉勉強強吧。”我說著拿過平底鍋,手隨即從門舵上鬆開。
現代製作的這種門,內部都會有一個攪動齒輪,在轉動受力到一定程度之後,便會自行再轉動三圈,門會在這時打開。
我手一鬆,門舵便開始轉動,看著也就一人高的鐵門,卻像是千斤重物一樣,一邊打開,一邊發出巨大的摩擦聲。
我當即將平底鍋插入鐵門的夾縫之中。這種門隻能從外側打開,也隻能從外側關閉。雖說在進來前,我已經確定別墅內並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將門徹底卡死,免得我們被困在裏麵。
鐵門一絲光線也沒有,黑漆漆的近乎不見五指。倒是隱約能聽見遠處有什麼東西在發出短路漏電的“刺啦”聲。
曾警官拿起手電衝內照去,警用手電的照射距離比較遠,範圍卻不大。可就在光線所及之處,我和曾警官看到的景象,已經足夠讓我們兩人的大吃一驚了。
手電燈光照亮的地方,竟是一排破碎的玻璃容器,大小體積看起來都在一米到兩米左右。
有的容器破碎的位置偏高,還能看見容器內堆積著液體。因為地下充滿了鐵鏽味道,我暫時不知那容器中的液體到底是什麼。
“注意左右,我們走進看看。”我說著,帶頭往前走去。
暗道盡頭的這間密室遠比我想想的要大得多,光是從腳步聲引起的回聲判斷,這個空間的麵積應該已經超過了我們頭頂的整個別墅。
沒想到那棟別墅隻是一個掩護,真正的秘密竟然在這裏。
耳聽短路聲音,我和曾警官摸索著穿過這片容器區,感覺走了很長一節的路,才來到空間的最後段。
“找到了,在這裏。”曾警官手電投到牆角的位置。
有一根電線落在什麼液體上,正在噴濺著電光火花。
我忙左右看了一下,就在一旁的桌子上擺放著跟很長繪圖尺,我摸了一下繪土尺的材質,還好是塑料的。
“讓開一點。”說著,我用繪圖尺將短路的電線挑起。
耳聽什麼東西重新恢複了運作,緊接著頭頂的燈管開始依次閃爍,白晝一樣的燈光立時照亮了大廳。
“喂喂喂!我可從沒聽說過,有這種地方存在!”曾警官連聲驚訝。
“什麼?”我揉揉眼睛,本已經適應了黑暗的雙眼,突然被光線刺射,我的眼睛隻能暫時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