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甩雙臂,活動活動手指,剛才雙臂被他一拳轟的骨裂,差點兩條胳膊就廢掉了。
上古圖騰的恢複力正在幫我恢複雙臂,雖說不至於這麼快讓骨裂縫隙合並,但自由活動尚且能夠做到。
“來吧,上次交手讓你跑了。今天不會再給你機會了。”我嘴上說起了硬氣話。
我還未和大手壯漢拚過肉搏能力,上回交手我被他暗算,中了飛降術,身體虛弱根本沒辦法和他抗衡,好在有樂樂援手。
今天也不見他肩頭飛著那兩顆人腦袋,如果單純拚拳頭,我未嚐不能和他一戰。
而且我的目的並非要擊敗他,隻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在我身上,最好能將他引出屋外,給婉君製造救人的機會。
我全神戒備,慢慢靠近大手壯漢。
他的注意力的確從殯儀館館長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雙拳緊了緊,隨時有可能出招。
忽見他手微有動作,我忙運力護在雙臂周圍,準備在他攻擊時纏在他身上給他貼上幾張爆符。
然而他抬手並未向我攻過來,反倒是衝窗外一招,就見窗外一道飛影閃過。
“不好!”我看婉君位置,兩步竄上去將她撲倒。
那飛影必然是大手壯漢運飛降術控製的人頭。我吃過人頭飛降術的虧,隻要被飛降術咬到,頓時氣血便會被抽離。
若咬到婉君,以她的身體素質,怕是連三兩分鍾都撐不下來,就會被吸幹了氣血。
聽玻璃破碎,從外麵飛射進來一根腸子,然而腸子卻沒有攻向我或者殯儀館館長,反倒是纏繞在大手壯漢的身上,將他拉拽了出去。
我起身跑到窗口再看,就見月色之下,一人影飛浮空中,遠遠離去了。
“婉君,你去弄點水,把他叫醒。”我叮囑婉君道。
我則站在窗口繼續看著外麵,暫時不敢離開。
若論優勢,大手壯漢能操控詭異的飛降術,他的優勢巨大。我本以為會和他有一番苦戰,誰成想雙方還沒開打,他就先行撤退了。
未免有詐,我隻能站在窗口再警戒一會,提防大手壯漢再殺回來。
然而就這樣等了七八分鍾,婉君用水將殯儀館館長喚醒,也不見外麵再有任何風吹草動,大手壯漢應該是真的離開了。
他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收手?我心中無法釋懷,但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問題,由不得我在這件事上多花心思。
“我們到大廳去吧。”我對館長道:“那裏相對安全一點。”
越是空曠的地方,對我們約為有利。
館長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腦子一團漿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愣愣的點了點頭,便隨著我和婉君一同下樓了。
我找了張椅子讓館長坐下,看了看他的瞳孔和脈搏:“身體沒什麼大礙。”
我和婉君趕來的及時,大手壯漢還沒來得及對館長做什麼,已被我先行阻止。
按照當時所見場景,怕我再晚來那麼一會,館長就得一命嗚呼了。
館長接過婉君端來的水杯喝了一口:“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沒什麼印象了嗎?”我問他道。
館長搖搖頭:“我就記得和你約定好要在這裏見麵,然後突然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按館長的說法,大手壯漢應該是第一時間能夠直接殺掉他的,卻為什麼隻是將他擊暈了?這不就像是脫褲子放屁,費二遍事嗎?
難不成他是在故意等著我來?
我想不明白其中原因,便道:“人我已經擊退,你現在安全了。”
“是,是誰要殺我?會是張朝武他們嗎?”館長渾身抖動了一下,是從骨子裏感到害怕。
說實在的,我自己也沒有頭緒。
我與館長通話之後才過一分鍾,死亡預告的電話便打來了。
按照我的判斷,按電話預告會死亡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在黃蓮教法會上被獻祭了照片的人,所以館長的照片應該也在期內。可是今天的法會我和婉君是參加了的,前後送上去的三張照片,都不是館長。
如果以此推斷,隻能說是黃蓮聖母忽然殺心大起,挑中了館長決心殺他。可這樣不合邏輯的推論,根本說服不了我。
隻有殺人滅口,隻有殺人滅口才解釋的通。
早就有人監視了館長的一舉一動,發現他和我通話之後,決定立刻將他殺除。
給我打死亡預告電話的人,與其說是在故弄玄虛,倒不如說是在給我通風報信。若不是她及時打來電話,我現在還悠哉遊哉的在高架橋上轉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