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略的跟婉君說了一下陣泉和陣法之間的關係,可看她臉色茫然,想必沒有太聽明白。
陣法玄奇之處便是它可以萬物成陣,不得其法便看不得陣法其形,更別說陣法奧秘了。
婉君雖然聽我解說了什麼陣法,以及陣泉和陣法的關係。但她畢竟沒接觸過這種奇門術法中的一類,所以對博物館中的陣法毫無感覺,也在情理之中。
“那這陣法,你沒辦法破嗎?”婉君問我道。
我搖搖頭:“要我說,破陣和解保險櫃的密碼差不多,必須要解明陣法的原理,然後再依照一定的十六象順序來解,我不是這方麵的行家。”
“這麼複雜。”婉君略有不信。
幾秒之後,她突然又道:“我前年抓到過一個小偷。他隻有小學學曆,但是卻敲開了目前市麵上最頂尖的一種生物保險櫃。”
“這麼厲害?”我不知道婉君為什麼要講這個故事,但是她故事中的人物卻有點天才的意思。
隻見婉君略笑,然後道:“我們抓到他後,審訊他是如何撬開保險櫃的。你猜他怎麼說?”
“別賣關子。”我趕緊催促道。
婉君捂嘴偷笑了一會,這才道:“那保險櫃的確先進,沒有主人的指紋,任何想要撬動保險櫃的動作都會引來警察。結果那個賊來敲保險櫃的那天,真好是附近街區打停電。他撬櫃子的時候,隻以為是個普通的保險櫃,什麼生物指紋識別,什麼自動報警係統,根本沒有一個起作用的。”
等等,聽婉君說到此處,我如同被點醒一樣。那好像極為高科技的保險櫃,之所以可以被輕鬆打開,完全是因為被切斷了動力源,也就是電源。
換個角度想,若是我能切斷維持陣法的能量來源,任由著陣法如何玄奇複雜,起不了作用,自然也就沒有意義了。
雖然這隻是一個理論,甚至有點投機取巧,但未嚐不可一試。
再看陣泉,雖然排列看似無序,可以東南方向為上,還是能感覺到陣泉力量的變化。
陣泉是由弱變強,我因為體內道力空虛,反倒對陣法所含力量的感知更為精準。
這就像餓肚子的人,鼻子變的很靈一樣。
“跟我來。”我對婉君說罷,坐上了車。
婉君不明白我參透了什麼,但是見我表情專注,忙跟著我上了車。
她見我坐在駕駛位,忙問:“你能開車嗎?”
剛才腿腳發軟,別說開車了,連坐下都時刻想著要躺倒。
但是休息了這一會後,剛才的難受勁已經退散了不少,開車應該還是沒有影響了。
我點點頭:“無非是開的慢一點,你放心吧。”
想要追蹤給陣法提供能量的源頭,就隻能讓我來開車。
若是讓婉君聽我的指點開車,肯定會在中途追丟了陣法的力量,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踩下油門,我根據力量指引,慢速開動車子。
這股力量七拐八繞,楞不是按照直線傳輸的。恐怕布陣的人十分小心謹慎,故意如此排布力量供給,若是感知能力弱的人跟著這股力量轉悠,自己就能把自己轉悠暈掉。
福兮禍所福,禍兮福所依。
我體內道力空虛反倒成了我們追查線索的一項有利條件,在博物館內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越是追隨力量走,周邊的建築也越來越熟悉。我們所開車的方向離別墅所在的小區也越來越近。
我心中隱隱感到不安,暗自祈禱陣法力量不要是來自我們小區裏的。
一個拐彎,我終於發陣法的能量的來源。隻是地處位置太過讓我驚訝了。
“怎麼會是這裏?”我不由開口。
一旁婉君也是驚訝:“我都不知市中心還蓋著殯儀館。”
當初張朝武受城隍廟方丈指點,在別墅後麵的空地上建起了殯儀館,自內散發凶煞之氣,感染了鬼將軍。
方丈借此牽製我,自己則建造了廟中血池,成了目前整個生成最大的隱患。
後來我與張朝文講和,這所殯儀館尚未完工,也就自此停止了修建,所以一直是建了一半的狀態再沒人動過。
“進去看看。”我皺眉說道。
以我現在的感知,絕不會有錯。維持博物館陣法運轉的力量,就是來自於這修了一半的殯儀館中。
我與婉君下車走入殯儀館前門,因為隻修了一半,整個工程如似荒廢了一樣,既無人把守,也沒人繼續動工,隻有滿地的建材,建了一半的樓宇內,呼嘯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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