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也快亮了,覺你也別睡了,咱們去個地方。”曾警官打了個哈欠道。
要說累,其實我也不覺得累。隻是睡覺能助我盡快恢複道力,所以能休息的時候,還是想要盡量多休息一下。
不過曾警官既然提及要從張朝文兄弟下手,他要去的地方,必然也與這兩兄弟有關。
“瞧你們說話的意思,是不打算帶上我嗎?”一旁婉君隨道:“我可先說好了,要去哪,我得跟著。”
“你們女孩子不總是說熬夜是美容的大敵嗎?別人見事躲還來不及,你倒好,自己主動往上湊。”我隨口吐槽婉君一句。
婉君在我後腰上打了一拳,低聲道:“要你管。”
說罷又衝曾警官說:“隊長,多一個人就多一種辦法,帶我一起去吧,指不定我能幫上什麼忙呢。”
其他時候還好,一旦女人撒起嬌來,任憑曾警官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也得跟著服軟。
就算不答應婉君,她也會在邊上沒完沒了的糾纏,曾警官隻能點頭答應:“你不給我們搗亂就行了。”
其實這幾天和婉君一起相處下來,她還是蠻機靈的一個人。雖說作為一個普通人,能力有限。但她還是或多或少的幫了我的忙。
見曾警官都已經點頭答應了,我更沒資格提意見了,隻能默不作聲,等曾警官安排。
曾警官跟吳教授叮嚀了兩句,讓他有了結論就打電話,不要拖延。
離開實驗室,曾警官要過鑰匙,讓我和婉君坐在後座,開出了特殊部門。
“這是要去哪?”婉君問道。
我其實也不知道要去哪,隻不過出於對曾警官的信任,覺得沒必要多問。
外麵太陽慢慢東升而起,照的高樓的玻璃反射出燦爛光芒,新的一天又到了。
曾警官道:“你們兩個肯定以為我一直閑著,其實我也查到不少的事情。比如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
我看曾警官一路往郊區開,並不像是要去張朝文的辦公大樓,自己就更不知道目的地了。
見我們兩個都沒猜出要是要去哪,曾警官這才說道:“你不是懷疑張家人在用食死妖做某種藥劑嗎?我帶你們去他們企業的製藥基地。”
這地方我還真沒有想到,因為覺得沒必要想。
就比如說讓人聯想哪裏罪犯最多,肯定是監獄裏。但是正常人回答問題,自己就先將這個答案排除了,因為太過簡單。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種逆反思路偶爾會有奇效,但是絕大多數情況都是自己送自己入虎口。
張朝文花費那麼大的精力研究食死妖,就算是真的用它來製作某種藥品,難道真的能在製藥基地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嗎?
我抱懷疑態度。
曾警官從後視鏡裏看到我的表情,他並沒有說話,大略是心中已經想好了計劃,用不著說出來解釋,隻等實施了。
開車到製藥基地,時間比我預想的要晚,地方也比我預想的要大。
曾警官將車停下,對我和婉君道:“你們兩個跟緊我,別在這裏麵迷了路。”
偌大的製藥基地,建築橫排豎列的有七八座,真要是在裏麵迷了路,先要出來,且得花一番功夫。
我和婉君識趣的趕緊跟在曾警官身後。
曾警官到也不客氣,直接向頭前大樓的保安出示證件,推開人便往裏闖,保安還沒反應過來,反倒是旁邊辦公室的門直接打開,走出來了早已等候的張朝武。
張朝武先是看了一眼我和婉君,這才又轉向曾警官:“是你約我來這裏見麵的?”
“沒錯。”曾警官回道。
我還說張朝武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原來根本就是曾警官叫他來的。
我還以為是要偷偷摸摸的到這裏來查查線索,沒想到曾警官的手筆這麼大,幹脆將人本家給找來了。
當著張朝武的麵,就算真能找到什麼東西,現在也沒辦法下手了。不知道曾警官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偷偷對曾警官耳語:“你叫他來幹嘛?”
“你以為我想啊,要是他不來,我們怎麼找的到地方。”曾警官也小聲回答我:“接下來的交給我了,你見機行事。”
見機行事?曾警官難道還有其他的算盤?
我和婉君也不知道曾警官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能暫時按下心來,跟著他走一步算一步。
前麵曾警官上前一步對張朝武說:“就跟電話裏說的一樣,我們幾個來,就是想參觀參觀你們的製藥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