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都走吧。讓我一個人到清靜。”
曾警官帶著婉君離開,這裏也就再沒幾個我認識的人了。
要說能說上話的,大概也隻有那名聊過幾次的法醫,不過他人已經回家補覺去。
其實吳教授做研究也不需要我陪,曾警官之所以那麼說,隻是不像把話挑的太明。
上一次阿雪出事,他放我回去估計已經違反了紀律,我也不能再給他添麻煩。
乖乖的呆在實驗室旁邊的小屋裏,隻有一部手機可以查閱些新聞信息,看著看著我就睡著了。
丹田就像胃,道力就想胃裏的食物。胃裏沒有食物就會體虛欺弱,丹田裏沒有充盈的道力,我也一樣會有乏力的感覺。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覺得鼻子癢癢,打了個打噴嚏,差點自己摔到床下,這才悻悻的起來。
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了。
本打算找點事情打發時間,我忽然想到自己這幾天還沒跟王月好好說過自己的情況,她難免會擔心。
上次帶婉君回去,也是匆匆忙忙說不上兩句話,我就離開了。
正好現在有時間,也沒其他人礙眼,正好是時候給王月打個電話。
我摸口袋,手機並沒有在口袋裏,估計是隨手放在哪,臨時想不起來了。
那個形似樂樂聲音的女人給我打上一個電話,還是在幾天前。這兩日我再沒接到過她的電話。
我懷疑她是樂樂被偷走的殘魂幻化而成的分身,雖說沒有十足的把我,卻也有六七成可信。
如果我能見到她,就能肯定我的猜測。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跟著黃蓮聖母的,黃蓮聖母的一些舉動,她都會提前告知我,隻是不能明說。
通過前幾件事,我能看出來她是在幫助我們的,有這樣一個臥底在黃蓮聖母身邊,興許會會給我帶來出其不意的效果。
“好像是放在吳教授那了。”我一拍腦袋,自言自語道。
白天在吳教授的實驗室裏,我好像是將手機拿出來隨手放在桌子上。
我也正想看看吳教授的研究進度,正好去他那找找手機,順便問問進展。
拉展身上衣服,我正準備開門。
忽然鼻子裏卻問道一股奇怪的味道,要說腐臭又似乎有點不同,關鍵是這氣味中含雜的穢邪味道,隱隱透出殺意。
我暗道不好,趕忙開門。
剛要側頭看實驗室方向,卻見兩隻手自上而下重重砸了過來。
我趕忙反抓住這雙手,卻感覺自己手抓住的雙手有種鬆鬆誇誇的感覺,手心還黏乎乎的,溫度冰涼的好似冰棍一樣。
借著走廊燈光,我這才看清自己手上抓著的哪裏是一般人的手臂。
這兩條手臂上屍斑點點,其中一條手臂上皮膚破損,都露出了裏麵的肌裏,這根本就是一個死人。
我抬腳踹在他的肚子位置,將他踹翻在地,這才看清他身後竟然還有二三十具屍體近乎堵滿了走廊。
不好,這些死人必然是從停屍間裏爬出來的,看他們皮膚上略染有綠毛,行動卻偏緩慢,是典型的屍變。
我看向實驗室方向,就見屍體大多群聚在實驗室外,那扇鐵門中間的玻璃上,還能看見吳教授張望的臉。
“吳教授!你沒事吧?”我大聲問道。
也不知道實驗室是不是隔音,吳教授看了看我,又見行屍拍打玻璃,害怕的趕緊後退,不知道躲哪裏去了。
“吳教授你躲好!千萬別開門!”我再大喊一聲。
那道鐵門就是為了防止暴力突破,這些行屍雖然出現屍變症狀,但也僅僅隻是最初級的綠毛屍,聚在一起雖然可怕,卻還不至於能短時間能突破拿到鐵門。
反倒是我的兩聲大喊,吸引了綠毛屍的注意力。
就見他們齊刷刷的眼睛轉向我,白瓤無黑的眼珠配上他們布滿了屍斑的裸身,我渾身一陣冷顫。
若說人死之後最難以科學解釋的事情,就是詐屍屍變。
人死之後若鬼魂尚在,肉體便是宿具之殼,不論屍體停放多久都都不會出現屍變。
那些屍變的屍體,反倒是魂以與肉身毫無關係,肉體不知受到什麼莫名的影響,表皮屍斑位置會長出類似黴菌一樣的細毛,進而屍體複活,嗜血噬肉。
這群綠毛屍體見突破不了實驗室鐵門,便均數看向我,光是看他們神情我就知道,我此刻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坨會行走的血肉,激發了他們的食欲。
若是此時身上有道符,我兩張道符就能炸的它們血肉橫飛。可是偏偏我身上道力雖然有一些,卻沒有道符可以施展,連臨時畫一張道符的時間都沒有,隻能急忙後退。
隻要退到走廊最後段,那裏有一道鋼化玻璃做的閘門,我可以在外麵將門關上,再想辦法去救吳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