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不算特別狹窄,我從駕駛座下來,轉到副駕駛背對阿雪,她往我背上一撲,我隻感覺自己腰部沉了一下。
“你是不是胖了?”
“嘿!”
腦袋挨了阿雪一個腦瓜蹦。
“不是我,是身上的背包。”
切,背包我又不是沒有背過,就算阿雪背著背包,也不會增加多少重量。這幾日在醫院養病,她肯定是放開吃喝,這才多長了幾斤。
“然後幹嘛?”我輕聲問她道。
“靠近僵屍。”
“哈?你是說靠近那家夥?”
“別重複我的話。”
阿雪說著,在我背上打開墨鬥線底塞,之間漆黑的墨沙從鬥中落下,如絲墨水傾瀉一樣。
“別愣著,快走。”阿雪又敲了我下。
不明就裏,更是不明所以。
我不知道阿雪在打什麼注意,可也姑且隻能相信她。
邁步衝僵屍走去,隻是這一步剛剛踏出,那茫然的僵屍便有了反應。
一直沒有看向我們的腦袋,當即轉向我。
直勾勾的對視它幹癟的眼球,滿臉屍褶之外,還有口中外翻的獠牙。
耳聽僵屍從喉嚨深處發出奇怪的聲響,那不是由聲帶發出的聲音,更像是腹腔中的饑渴,通過聲音表現出來。
沉腐多年的僵屍,聲帶沒有辦法用肌肉帶動,自然無法說話和發聲,可是由他腹腔發出的古怪聲音,卻顯得更加可怕,我甚至感覺自己的腿,都抖了一下。
“繼續走,不要停。”阿雪催促我道。
就好像她是在用自己的腿走路似的,前麵的可是僵屍,我的本能告訴自己,再靠近它,我就會徹底被它發現。
身後是死胡同,再加上我還背著阿雪,真要是被它盯上,此處根本無路升天。
可是我還是邁出腳步,一步接一步的靠近僵屍。
僵屍的嗅覺也開始清晰的察覺我和阿雪的氣味。
當即再聽它那古怪聲音從腹部傳到到喉腔,再從長滿獠牙的口中發出。
“嗚啊啊啊啊啊!”
像是山中老虎在宣誓自己的地位一樣。
僵屍猛然躍起,如似利劍一樣,獨臂衝著我的脖子削來。
我想躲時已經晚了,被它削鐵如泥的僵屍手臂砍到,腦袋肯定會瞬間搬家,而我身後的阿雪也必然會受傷。
“低頭!”
情急之下,忙反身把阿雪,強壓她的頭,就算我的腦袋被一瞬間消掉,最少不會讓她傷到。
卻在此時,我卻又聽僵屍惡叫一聲,卻多了幾分慘意。
忙轉頭看去,僵屍好似撞到了牆壁一般。
而在僵屍的落處腳前,竟然是阿雪先行用墨鬥線畫出未封口的圓形,阿雪竟在下車之後,便先一步將僵屍的落腳處算了出來,精準無誤。
“果然有效!”阿雪顯得異常興奮,手中墨鬥線隔空拋灑而出。
墨沙飛濺,僵屍想躲,卻發現自己完全被困在墨線所畫的圈內,根本沒有留給它任何能動的空間。
墨紗臨身,當即見僵屍皮膚沾染墨紗的地方冒煙灼燒,就好像被潑了硫酸一樣。
隻是很快的,灼燒停止,並沒有傷到僵屍太多。
“墨線雖然能束縛僵屍,但是攻擊的效果就沒那麼明顯了,果然僵屍屬於不滅不壞之物,已經不歸屬於五行之內,難怪五行道術對它沒有效果。”
阿雪饒有興致的品論,絲毫不覺得我們處於危急之中。
僵屍嚐試著想突破墨線,大力之下,地上的墨線,似有鬆動痕跡。
見狀,阿雪從包中拿出數條線繩,每條繩子鬥不過毛線粗細,兩端各栓一根鋼釘。
“再試試這招。”
因為腿受傷而無法隨意動彈的阿雪,單純靠依在我身上,雙手飛射數條線繩而出。
耳聽“丁零當啷”,數個鋼釘刺入小巷牆壁之中,線繩互相交叉,好似牢籠將僵屍困在繩陣之中。
若隻是單純的繩子,怎麼可能困得住僵屍。
隻待線繩穩固,阿雪手中墨鬥開蓋,裏麵的黑墨粉再次撒出。
隻是這一次卻並非是要將墨粉灑在僵屍身上,反倒是繩線上沾滿了墨粉。
“該你了。”阿雪拍我後背一下。
看她剛才的動作,我就已經明白了阿雪的意圖。
她所用的方法,正是古代以墨線打橫線標記的方式。
我幫阿雪靠牆,這便上前手抓繩線如似彈彈弓一樣,拉彎繩線,在鬆手放出。
繩線上的墨粉頃刻彈出,好像一條墨黑鎖鏈一樣,當即將它獨臂鎖纏在身上。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有奇術對僵屍有效果,當即再如法彈了其他幾條繩線。
黑魔線打在僵屍身上,總共七八條,便好似七八條鎖鏈一樣,牢牢的捆纏住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