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在通知我過來接她之後,便將自己的計劃轉告了曾警官和婉君。
所以他們兩人才迅速集結特勤人員,將選定好的線路附近人流全部疏散,這才有了現在的寂靜。
我估計曾警官和婉君一直藏在附近的商鋪內,靜等著我們這邊了事,才出來拾現成的。
“弄了半天,你們一個個都比我明白,反倒是我從頭到尾都被你們蒙在鼓裏。”
一切想明白,我臉色更加難看。
阿雪的做法雖看似將我排外,實際上我不知情,就代表著當時監視著我的幕後黑手也不知情。
我心裏很明白這一點,可就是打心眼裏覺得不舒服。
一直以來,類似的計劃都是我在操辦,這次我成了別人棋盤裏的棋子,就算下棋的人是婉君,我也心裏也多少有了道坎。
“好啦好啦,要不要我請你吃頓飯,權當賠罪?”曾警官上來拍拍我的肩膀。
“吃飯?我記得你以前就欠我一頓飯,到現在都還沒還。”
給曾警官擺了張不屑的臭臉。
別看曾警官現在是一個機構的部頭,可他這人小氣的毛病卻沒有絲毫改善。
和他出門的幾次,凡封吃飯住宿,都是要和我五五分單,從沒有主動請過客。
“有嗎?”
“就知道你根本沒放在心上.......啊,你們幾個小心一點!”
話說一半,看都幾名實驗人員在搬運僵屍時,磕碰了一下銀箱,我趕忙喝止。
說老實話,七顆棗胡就製住了鐵僵屍,我心裏總覺得不保險。
並非說棗胡克製僵屍沒有道理,而是鐵僵屍這樣如此厲害的妖物,絕非棗胡克製就可萬事大吉。
那棗胡卡在僵屍的脊椎骨節裏,實驗員將僵屍運走,肯定是要做解刨檢查的,我不得不提前提醒。
“我先跟你們幾個說明白了,不管你們要拿它什麼,千萬別從脊椎位置開刀,更不要取出它骨頭裏的棗胡。”
聽我說完,實驗員點頭似是答應,接著又抬起銀箱往一輛車上走。
“他們的真的聽明白了我的話吧。”我心裏略略不安道。
“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裏,這些人都是經過特殊培訓的。與其擔心他們,你還不如擔心擔心別的事情。我可是聽婉君說過你在東柳村的遭遇,那件事的影響不小。”
聽曾警官的意思,東柳村的事情似乎是重新立案了。
三十年前的殺人案,如今還能立案,恐怕是因為李老選擇了自首。
可是他自首又能怎樣,他本身就命不久已,慘遭殺害的那一家人裏,唯一的幸存者大東,也身死千年槐樹之下。
縱然冤案得破,卻沒有任何人會感覺到正義得到伸張。
“僵屍已經成擒,也沒我什麼事了。阿雪,要我送你回病房嗎?”
我不想討論東柳村的事情,我覺得自己愧對大東,到底對不起他什麼,我卻說不出來。
隻能將話題轉移到阿雪身上,不願再想起這起事件。
阿雪饒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搖搖頭道:“雖說我讓你接我回別墅有拿自己當誘餌的原因,但是我也真不像再住那裏,還是送我回去吧。”
特殊部門裏的病房和普通醫院的病房在設施上完全一致,但是環境卻有極大的區別。
除非特殊部門內部人員受重傷,那棟側樓的二樓基本便是空的。
阿雪是喜歡安靜的人,可是安靜和無聲無息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概念。
住在側樓的病房中,除了每日一早一晚有人來例行檢查外,阿雪聽不到任何其他的響聲,也找不到人交流。
幾天下來,她沒有把自己憋瘋,已足見阿雪精神力強大。
瞧她緊緊抓住我的手,生怕被人以養傷為名送回病房,我暗暗偷笑。
今天我雖被戲耍了一番,但能看到“罪魁禍首”阿雪現在這副樣子,我反倒覺得值得。
當下跟曾警官說明我要帶阿雪回去,曾警官也沒有阻攔,反倒專門引人給我開道,放我和阿雪離開。
這條單行線還被特勤人員全麵封禁著,想必除了那具僵屍之外,曾警官還希望能找到其他線索。
但是我看他多半是要失望了。
對方沒有親自動手,而是派僵屍過來,明白著就是不欲留下線索,露出破綻。
當然也不能說曾警官所做便是徒勞無功,證據和線索很多時候都是藏在眾人不查的小細節當中,花點時間搜尋現場,沒有找到證據也算一種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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