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腦袋開瓢,一道閃電。
我才擺脫了殺人犯的嫌疑,現在又被戴上縱火犯的帽子。
蘇晴方是黃蓮教會的主事人之一,雖說她是被黃蓮聖母控製之後才成立的黃蓮教會,但是成立邪教的罪名還是在她身上,人應該關在看守所裏。
我和阿雪從她口中得知黃蓮聖母可能藏在她家的別墅中,就前往探查。
結果遇見村民圍攻別墅,最後還死了不少人。我和阿雪闖入別墅內解救出被困在別墅裏的婦女,按道理說,我和阿雪應該算是那些村民的恩人才對,怎麼反倒被誣陷成縱火犯了。
“這件事情我現在壓著,你最好再去那裏一趟,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我讓婉君陪你一起。”
“好吧。”
預定行程之外,又多了一件事情要做。
我記得離開別墅時,別墅隻是有少許的破裂,現在被焚毀,那縱火的人就隻有可能是當時圍攻的村民了。
也即是說,我想要討個清白,就得把真的縱火犯找出來的才行。
我倒不擔心找不出縱火犯,就怕是當時圍攻的村民一時氣憤,集體縱火。
婉君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是我在和張朝武交談時,曾警官告訴她的。
雖說是件麻煩事,但是婉君並沒有拒絕曾警官的請托,還是願意和我一起來。
我也因此在心底感謝婉君,有她作伴,多少能給我增添一些信心。
和婉君一起回到商場開車,我去過一次,路也記得,就有我來做司機。
那村子叫劉家莊離省城不遠,都算不上城郊,隻不過中間有一段河水阻隔,所以才顯得偏遠。
也不知是怎麼的,出發前還豔陽高照,離近了河橋時,忽然傾盆大雨落下,感覺就像是老天爺在下刀子。
雨點拍打車窗,嘩啦啦的作響,要不是關著窗戶,我和婉君兩個人各自說都聽不見。
“我從小到大,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雨。”婉君說道。
“那我比你幸運,這種雨,在我們村裏倒是常見。”
城裏有一種特殊的溫室效應,一般情況下溫度要比城市外圍高上不少,相對冷空氣轉換為雨時,雨量也比不上周邊縣市。
婉君是地地道道的省城人,沒見過這麼大的雨也正常。
而我在村子裏時,有過一年出現雨澇,那雨能直接將房子衝垮,所以大家都在屋外躲避。也是下雨天到烏雲下躲雨的奇景。
駛過老舊石橋,中途顛簸了一下,濺起漫天水花。
“啊!”婉君不知為何嚇了一跳,手抓在我身上。
“怎麼?”
“那個,剛才有一瞬間,覺得橋塌了。”婉君鬆開抓著我的手,衝我說道。
“淨胡思亂想,我聽說這座橋有六十多年的曆史了,怎麼可能因為一場雨就塌掉。”
嘴上說話笑話婉君。
忽然之間,隻感大地震動,我一腳油門將車停在路邊。
回頭再看,茫茫大雨之中,原本挺立的橋梁竟頃刻之間陷入河水之中,隨即被奔騰的河水淹沒。
“怎,怎麼了?”婉君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情。
“你真是烏鴉嘴。”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口氣說出的這幾個字。
若是婉君的話在靈驗的早一點,我們還在橋上的時候,橋若是塌掉,這樣的大雨和大浪之下,我真想不到逃生的方法。
婉君透過後視鏡,看見橋梁正在沉沒,渾身發抖。
“是,是因為我嗎?”
“肯定是橋年久失修了,我們該慶幸自己每卷進去,那座橋上剛才也沒其他車經過。”
人口兩張皮,正反都讓我說了。
婉君低頭不語,估計是在自責。
其實我剛才那句“烏鴉嘴”,又何嚐不是責怪她。
略帶悔意,我再次發動油門,將車開得慢一點,駛往劉家莊。
車進劉家莊內,雨勢卻不見絲毫減弱,可是一直待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咱們敲開一戶人家,進去先躲躲雨吧?反正地方已經到了。”
“也好,隻能這樣。”
推開車門,我和婉君先看四周。說巧不巧,身後一個看似還在上學的大男孩,不是高中生就是大學生,從我們身後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喂!”我出聲叫住他:“能不能讓我們到你家躲躲雨?”
那位大男孩停了一下,看向我,卻沒有說話。
我隱約看他點頭,卻又聽另一邊有了中年男人衝這邊喊道:“勇子!快過來,這麼大的雨!還不得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