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
怎麼想都不可能。
這座殯儀館工地在市中心位置，按道理說市中心建殯儀館應該是不可能得到批準的，萬分之一的幾率都沒有。
但張朝文真就獲得了批準。
殯儀館動工沒多久，我便和張朝文達成了口頭協定，讓他廢除計劃，工地也因此停工。
說起來，最近的確有不少事情發生在殯儀館內，但這些事情都和殯儀館工地的主人張朝文沒有關係，隻是因為這裏已成廢墟，方便使用罷了。
我怎麼也想不到，黃蓮聖母竟會把自己的肉身藏在這裏。
“陣法指示到這，我想應該不會有錯。反正就在眼跟前，進去看看也不吃虧。”
話倒是沒錯，如果黃蓮聖母的肉身真在這裏，那是我們賺了，若是不在，我們也沒有任何損失，全可一試。
如此在想，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樂樂在前推開殯儀館的大門，隻見陽光微照之中，光塵指引至最深處的小屋。
那裏是結陣師培養阿泰屍身之處，也是我和阿雪困住鐵僵屍的地方。
就那麼一個不大的方寸空間，難道還有什麼秘密？
三人入內，光塵凝結在一處棺材板下。
這裏的屍身都已被曾警官送去處理，棺材則全原封不動的放在原位。
樂樂上前將光塵指引的那一口棺材踹開，愕見棺材下竟然是一條通向下方的窄道。
“還真的藏著暗道。”忍不住脫口而出。
這麼大點的地方，暗藏如此多的玄機，在阿泰屍身離開後，我本以為這裏再不會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誰想，竟然能從棺材板下麵找到其他路徑。
樂樂查看窄道邊緣：“與其說是人工修建的，倒不如說是發生了塌方，這下麵應該是直接通道殯儀館地基裏。”
人工修建的暗道我見過幾十上百，就算做的再粗糙，也會在暗道周圍糊上泥土，弄的平平整整。
棺材板下的窄道則更像是毫無規則的形狀，說是塌方才能解釋。
“我先下去看看。”
我正思考之時，樂樂已經縱身躍入其中，聽得見她落地的響聲。
下麵漆黑一片，樂樂卻不受影響，約有四五分鍾，就聽樂樂在下麵說話。
“果然，果然在這裏。”
她的聲音略顯亢奮，我們追尋黃蓮聖母的肉身有這麼長的時間，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對了地方。
我急忙想跟著下去，猛然想到阿雪行動不便，當下上前一把將她抱起。
“摟緊我。”
阿雪的腿有夾板固定，站著到不成問題，可是讓她跳下去承受衝擊便不可能做到。
我這樣抱著她，由我一個人承受兩個人的體重下墜力量，就不是問題了。
“嗯，好。”
阿雪的手環在我脖子上，整個人的重心盡量往我身上靠。
“我們下去。”
說罷，人邁腳落下，聽阿雪輕吟一聲，平安落地。
“還好吧？”關心阿雪一聲。
她從懷中飛射出五張道符各自貼在周遭，道光映火，將地下空間照的通亮。
“放我下來。”
“哦。”
我將阿雪輕輕放下，擔心她站不穩當，伸手撐扶著她。
腿上打了夾板，走路便隻能一瘸一拐，我和阿雪花了點時間才到樂樂跟前。
樂樂見我們過來，身子一讓，當下便見一具人屍立在眼前。
“黃蓮聖母？”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黃蓮聖母的肉身。
前次隻見到蠟像，那是包裹在肉身之外的。
當年黃蓮聖母想要偷渡美國，結果被叛徒出賣，做成人體標本。
標本絕非是將一個活人完好保存，時隔百年，還是能看出黃蓮聖母的皮膚褶皺，除了四肢還能準確辨認之外，其他部分根本看不出是個人。
這樣一具標本，比木乃伊也好不到哪去。
“嗯？”阿雪目光看向黃蓮聖母肉身之後，隨之又一張道符將她身後著涼。
隻見一麵牆壁之上，刻畫著數個詭異圖形，互相拚湊連環，看似各自獨立，又互相有所聯係。
樂樂凝眉道：“這是......陣法？”
“嗯，我還以為筆記中記載的陣法是針對黃蓮聖母肉身的，現在看來那陣法是對應著這一出陣法。”
也就是說，我們跟隨而來的光塵，其實是為我們指引黃蓮聖母肉身之後陣法的，並非黃蓮聖母的肉身。
阿雪雖然誤解了筆記中陣法的通途，但是陰差陽錯，我們還是找到的黃蓮聖母的肉身。
真是奇哉怪也。
“這些事情，我們以後再想。現在先讓我毀掉她的肉身。”
樂樂鞭子揚出，正欲一鞭斬斷黃蓮聖母的肉身，卻在此時突感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