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知道了金礦的秘密,此事若是讓村長老何知道。我肯定會成為他的眼中釘肉從刺。
雖然不知道什麼緣由,可他的侄子說過,老何是坐過牢的。凡是進了監獄的人,哪有幾個是好人。
為了保住金礦的秘密,指不定村長會對我做出什麼事來。
我引著劉鑫避過村長的家門,繞道來到我們住的木屋門前。
不見有人注意,我才匆匆敲開屋門,讓王月什麼都別問,先推劉鑫兩人進去。
“他們是?”王月將門關上,又拉上窗簾,這才發問。
“就是昨天失蹤的那兩名警察,這有沒有什麼能用來包紮的紗布一類的?你看他的手......”
“怎麼會傷成這樣?”王月見劉鑫背著的警察,雙手已經潰爛的不成手型,嚇了一跳。
“摳金子摳的。”
“摳什麼?”
“一會再跟你解釋,劉鑫,你把他先放在床上。月兒把我帶來的拿件棉秋衣撕了把,就用酒先給他消毒。”我將桌子上的白酒瓶子擰開:“我去隔壁叫樂樂過來,有事情要跟你們兩個說。”
見王月點頭,我匆匆來到隔壁屋子。
叫樂樂跟我到隔壁,樂樂先給小秀蓋好輩子,這才跟著我走。
小秀受樂樂以力調和身體,還沒有完全從將雪崩時入體的寒氣排除。
她畢竟不是活人,以鬼軀排寒氣,也隻能靠自身修養,再睡過今天一天,應該就會恢複了。
樂樂跟我回到王月的房間,見屋內的劉鑫當即認出她就是我說失蹤的警察,畢竟他身上的警服甚為紮眼。
“他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總之現在是神誌不清的狀態。”我對劉鑫道:“你坐下吧。”
久見劉鑫不假思索,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明明在他身前就有一張空著的椅子。
我無奈聳肩:“他好像是把我當成了他在警隊的隊長,就是太聽話了點,腦子根本不會轉彎。”
“也沒從他嘴裏問出原因嗎?”
“一提到昨天的事情,他就會大哭大鬧,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我說著看向劉鑫,他雙眼圓睜,血絲布滿瞳孔。從昨天到今天恐怕根本沒有休息過,他這樣肯定是會把自己累垮的。
我隻能再命令他坐在椅子上,並讓他趴在桌子上睡覺。
簡直就像是個受控製的機器人,我真想從他嘴裏問出昨天發生的事情。如果他不說,恐怕這件事隻會成為一團謎,再也難解開。
“那他呢?我看他的手傷十分怪異,應該是自己造成的吧?他是被捆在了什麼地方嗎?”
樂樂幫著王月給躺在床上的警察處理傷口。
這種抓撓造成的傷口,一半是人在被困某種地方,為了逃生才會造成的,樂樂會這樣以為,並不奇怪。
我搖頭表示不對,將自己在金礦中看到的一幕說了出來,隨後又將村長侄子告訴我的事情,和盤托出。
“我就說......你那位姓曾的朋友才不會這麼好心的讓我們來度假呢,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們。”樂樂說道:“要說村長和曾警官的聯係,怎麼想都是罪犯和警察的聯係吧。”
村長告訴我說,曾警官救過他一名,所以才會對身為曾警官朋友的我們特別關照。
但這畢竟隻是他的一麵之詞,我從沒在曾警官口中聽過他的名字。就連曾警官給我度假村的票時,也沒提到過他。
現在再想,這話要麼是村長騙我的,又或者是另有一層深意。
不知道曾警官讓我來度假村是否是為了金礦的事情,我們現在卻已介入此事頗深,金礦的事情非得弄個水落石出不行,否則我們難以離開眉山。
並非我們不想走,而是走不了。
眉山莊的人為了保守金礦的秘密,幾十年盤踞於此。我不相信幾十年間都沒有人向外透露過金礦的事,可眉山金礦卻不為人知,究其原因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除了尋寶獵人這樣的亡命之徒外,其他知道眉山金礦的人,都無法開口告密,必然是被滅口了。
想到這一層,我隱隱有了巨大的危機感。
這一次我們卷入的漩渦,既不是神鬼異事,也不是陣法詭局,而是最純粹的貪欲。
眉山莊的村民,為了一座自己永遠無法進入的金礦,都可以執著到這種地步,殺幾個威脅到金礦秘密的人,又如何?
那些村民以村長老何馬首是瞻,真要是和老何撕破臉皮,怕我們會遇到大麻煩的。
越是怕村長,村長卻就找上門來。
突聽有人敲門,我連忙問說:“是誰?”
“大兄弟,你回來了?”村長這話問的真是奇怪。
我出村時可以避過他的屋門和窗戶,來回折返雪龍湖和村子之間,也都刻意躲著他。他竟然知道我離開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