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逛商場本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是曾警官逛商場卻是極為奇怪的一件事情。
更奇怪的是婉君作為曾警官的下屬,竟然還在曾警官的手機裏安裝了跟蹤器,而曾警官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和婉君根據跟蹤器的定位,來到顯示曾警官所在的商場。
略顯意外,這座商場並不在我們常處的市中心位置,反倒是更偏西郊一些。
一個城市的發展總是有快有慢的,即便是省城,也有一部分發展的相對緩慢,沒有那麼多高樓大廈,乍一看仿佛是一個三四線的小城市的街景。
西郊就是省城裏唯一還沒發展起來的區域,不論從什麼角度看,西郊都不像是省城的一部分。
因為地震造成的路麵開裂,很多路段都在進行修繕,我和婉君這一路開車一點也不太平,東拐西繞,花費了很多不必要的時間。
一路上婉君都在催促我,如果曾警官是在跟蹤某個人,那他就隨時有可能離開商場。
結果幸運的是,我們到達商場後,跟蹤器顯示曾警官也還在商場。
“你說我們一會進去後,是先跟他打招呼呢?還是......”
“你這不是廢話?難道我們要裝成巧遇遇見他的嗎?你猜他會不會信?”
聽婉君的提議,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連忙體型她。
“我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甭管曾警官是不是在跟蹤人,我們自己也要權當自己不存在。”
“好,好吧。”婉君有些不開心。
從商場的側門入內,一進入擁擠的商場,跟蹤器就沒有效果了。
婉君用的跟蹤器畢竟沒有電影中的那麼神奇,還能通過什麼圖像變化或者聲音變化,近距離定位被跟蹤人的方位。
婉君的手機上隻顯示著一份穀歌地圖,曾警官的標記出現在地圖中商場的位置。
“分頭找吧?”
“不要。”婉君跟在我的身後:“你和隊長可是一夥的。”
原來如此,婉君既是要跟蹤曾警官,也還要看著我。
以我的性格,如果明白了曾警官不讓婉君介入的理由,我也肯定會想辦法甩掉婉君。
婉君實在是太聰明了,和我認識的這段時間,已經把我的性格摸得如此透徹,想在她麵前耍小心眼真的很難。
我正想告訴婉君自己沒有甩掉她的打算時,眼睛卻不偏不倚的看到一個很像曾警官的身影。
“跟著我。”我忙拉起婉君手,從一旁電扶梯上到二樓。
透過二樓的欄杆,我指向那個人影的方向:“你看,那不就是曾警官嗎?”
商場似乎在做什麼大型的活動,在正堂大廳裏搭建的室內舞台上,正有舞蹈演員在表演舞蹈。
我想到電話裏聽到的內容,今天似乎是這家商場的周年慶典還是什麼的。
以婉君對曾警官的熟悉,隻是掃過他的背影,已經確定人就是他。
婉君對我點頭道:“是他沒錯,他幹嘛擠在那麼多人裏?”
我也覺得奇怪,如果曾警官是在監視什麼人,按照常理說,應該選擇一個視野相對開闊的地方。
比如我和婉君現在所站的二樓,隻是往下一望,周圍人流行動都盡收眼裏,是執行監視任務的好地方。
曾警官所處,卻是擠在大廳人最多的地方,他的視野頂多能看見身前七八個人的樣子。
我有一個不好的兆頭:“該不會他真的隻是來參加商場活動的吧?”
我拿手機拍照功能裏的數字變焦,對準他手的位置,被拉大的像素點畫麵裏看的真切,他手裏似乎在拿著什麼抽獎卷的樣子。
“不,肯定不會......大概不會吧?”婉君也沒了底氣。
因為在我們兩人看來,曾警官現在的樣子,就和周圍等待著開獎的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
仔細再想想,從特殊部門到商場,我們耽誤了那麼長的時間。如果曾警官真是在監視什麼人,現在也肯定已經移動離開了,怎麼可能還耗在舞台附近,應等到抽獎的環節。
這下真顯得我們兩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根本就沒什麼監視任務,曾警官隻是因為正巧休假,閑來無事道商場參加活動而已。
我歎了口氣道:“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別讓他發現我們。”
要是曾警官無疑是的看見我們,肯定會認定我們是在跟蹤他,那場麵想一想都無比尷尬。
婉君匆忙搖頭:“你看他好像一直注意的是兩點鍾方向,可不是抽獎舞台。”
經婉君如此說,我再仔細對看,還真是如此。
曾警官不僅是頭,連整個身子都對著斜側方位,也就是兩點鍾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