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想見見這個人。”
“他都退休七八年了,就連我都沒見過他。”婉君不理解我想見他的原因:“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
原想做西城分局的警車過去,誰成想婉君在西城分局根本說不上話,我們也不知道誰能讓我們做順風車,最後實在沒辦法,依舊是做出租車前往事發地點。
也就是這早上報到的短暫時間,我便發現婉君在西城分局的人員比我想的還差。
應該是那名高個女警認出婉君之後,迅速把消息傳遍了整個西城警局。
我和婉君走咋一起,都覺自己身上被人用視線紮了不少的刺。
雖說東城與西城分局的警員合不來,但也不至於到現在這種程度吧?
婉君以前肯定是做過什麼,我心裏萬分好奇,卻不能問她。
因為坐在我身邊的婉君,現在臉色已經比早上還要難看,如同剛剛吃過毒蘑菇一樣,有一種發青的感覺。
根據地址,來到事發地點。
花店距離西城分局並不遠,也就是七八分鍾的車程,加上我們等紅綠燈的時間,也沒有到十分鍾。
這家花店和普通的花店沒什麼區別,一百六七十平的門麵房,堆滿了各種花盆花朵,不少的花朵綻開著,頗有情調。
然而花盆外側,拉著一條暗黃的警戒線,讓原本浪漫的氣氛蕩然無存。
一般警戒線外都會安排警員看守,不知道為什麼這裏卻沒有。
我和婉君誇過警戒線,自動門感應到有人靠近,自己打開。
開門瞬間,屋內不知道怎麼的望外吹出一股流風,門口的花瓣被吹散,迎著我和婉君吹來。
而在花瓣夾縫之間,似是一人影從我麵前穿越而過。
我凝眉站住,剛才看到的是鬼影。
一般情況下,我不開道眼,頂多隻能感受到鬼氣,是看不見鬼魂的。
但是也有例外的情況,古語有雲:指縫看人不是人。
這句話原本是道門裏流傳的俗語,意思是在夾縫中看到的人影並非是人,而是鬼。
雖然隻有在縫中窺人的刹那能看見鬼,但這也確實是讓普通人注意到鬼魂存在的最簡單辦法。
省城被籠罩在結界之內,鬼魂無法前往幽冥,所以數量早已接近城市能容納的程度,即將飽和。
所以在省城任何角落看見鬼魂,都不奇怪。
我之所以住步,是因為剛才那一瞬間我看到的鬼魂,卻是死者。
僅僅是一瞬間,已足夠讓我捕捉到他的鬼影相貌。
按理說,人死之後,大多需要七到八天才會魂魄離體變成鬼魂。村裏死人,屍體要在家裏停放少則三天,多則半月甚至一月,就是為了讓屍體有成鬼魂的時間。
凡事也有例外,人死前若是對某人或者某事,有著極強的掛念之心。不論掛念是仇還是愛,死後化作鬼魂的時間都會加快。
有的人甚至剛一死去,就已經變成鬼魂了。
“你們兩個,愣在那幹嘛?”從一處花櫃貨架後走出一個身形健碩,身著警隊製服的男性:“我看你們兩個眼生,是從東城那邊來的吧?”
“呂隊長。”婉君上前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
“哦,這不是小婉嗎?”呂警官好像和婉君認識:“我就說東城派來的人裏肯定有你。”
“是嗎?”
“那當然,東城那都是些飯桶。也就小婉你能拿得出手,我就說讓你到我這來吧?你非要跟著姓曾的。他現在調到別的部門,結果還把你給下放了,不仗義。”
這名姓呂的警官對婉君和曾警官都有著很深的誤解。
曾警官掌管特殊部門是秘密接受的差事,在警部內部通告中,他則是被調派到某個閑差部門。雖然曾警官還和東城分局的保持著密切的合作關係,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曾警官具體做什麼的,隻知道他有指揮東城分局警察的指揮權。
至於西城分局,曾警官雖然也有權利指揮調動,但是他並沒有直接和西城分局的人進行接觸。所以西城分局的人知道特殊部門的存在,但並不知道曾警官就是統管特殊部門的。
而婉君轉調特殊部門的事,也是絕密。其他並不知道婉君被調去哪裏,隻知道她離開了東城分局。
所以高個女警認為婉君被剔除警隊,而呂警官則認為婉君被下放到某個派出所做閑差。
他們兩人閑聊之際,我開道眼觀察左右。
剛才看到的鬼魂的的確確就在我身邊,並且在花架的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