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識人員帶著吳教授回去特殊部門。
我和婉君則馬不停蹄的前往酒店去找宜小柔。
宜小柔沒有想到我們會在大晚上來找她,一時有些茫然。
“你們兩個怎麼跑來了?還有,你做保鏢一點也不盡職。這兩天都跑哪去了?”宜小柔雙手叉腰,生氣的看著我說。
我才是有苦說不出,柳派的人已經將目標轉向我,所以我在小柔身邊,反倒會讓她的危險加倍。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現在出現在她麵前的。
“先什麼都不要說,讓我給你做個檢查。”
“檢,檢查?你要幹什麼?”宜小柔裹著她的浴巾往後退了好幾步。
“嗯?不就是給你做個檢查嗎?你害怕什麼?”
“你還是出去吧,這交給我。”婉君一把將我推出門外:“沒叫你進來,不許進來。”
莫名其妙吃了一個閉門羹,我隻是想檢查一下宜小柔身上是否也沾染了卡巴爾菌而已。
兩邊的黑衣壯漢,眼睛全盯在我身上,看他們強繃著臉,其實心裏一定是想笑話我吧。
未久,婉君從房間內出來,拉上我便走。
回到車上,婉君這才道:“檢查過了,包括她的隨身衣物。用紫外線燈光全照了一遍,沒有發現。”
辦法是吳教授教的。吳教授說卡巴爾菌的孢子比較特殊,在紫外線燈光下會出現熒光反應,這姑且是我們現在檢查卡巴爾菌和卡巴爾菌感染者的一個有效方法。
“宜小柔沒有被替代.......那最大的可能還是她那雙眼睛吧。”我看向天上的月亮,忽然問說:“明天是什麼日子?”
“星期一,怎麼了?”
“不不不......明天應該是......”我掐指算天幹地支陰陽行日:“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不管怎麼說,明天先不要讓小柔去上學了。”
我當即搖頭反對婉君的提議:“她要去,還要正正常常的去。你沒有告訴她,我們為什麼要檢查她吧?”
“那到沒說。”婉君疑惑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明天見分曉。”我關上車窗,開車離開酒店。
宜小柔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好累。”
她昨天失眠了,淩晨才睡著,現在就要從床上爬起來,眼睛裏全是困乏的眼淚。
“他昨天跑來,到底是要做什麼?”宜小柔一晚上都在想同一個問題,就算是一覺醒來,問題依然在她嘴邊徘徊不去。
“突然就說要檢查人家身體,我還以為......”宜小柔臉紅了一下:“今天應該還是見不到他吧?”
心裏其實已經十分清楚,但還是抱有一絲期待。
還是那身浴衣,打開一條門縫看向外麵,守在門口的黑衣大漢注意到門略略打開,剛要問小柔有什麼需要,宜小柔就將門死死的關上了。
“哼,我才沒期待你會在外麵呢。”自言自語著,她鑽進淋浴間,一陣清水衝洗,仿佛是要衝洗掉她所有的青春期煩惱。
等她整理好一起,坐上黑衣大漢開的專車前往學校時,又已是臨近遲到的時間。
匆匆茫茫下車,宜小柔還不忘對黑衣司機道:“你不要把車停在校門口,被人看到很礙眼的!”
要是他在做司機,小柔當然願意他留在學校門口,但這些黑衣大漢就算了。
他們一個個明明有血有肉,卻都和機器人一樣。
“宜小柔!你今天有是遲到一分鍾!”拿著登記表的體育老師衝宜小柔喊道。
“一分鍾而已,求你千萬不要在上麵寫我的名字!”宜小柔連忙求情。
“昨天你就是這麼說的。今天我可不會再原諒你了。”體育老師很不客氣的將宜小柔的名字寫在遲到名單上,學操分又要扣掉一分。
“切。”暗地裏不滿。
體育老師以前和好說話的,也不知道最近受了什麼刺激,每天大清早的就守在學校門口,好像故意盯著她似的。
跑進教室,宜小柔趴在自己桌子上,粗氣直喘。
旁邊的女學生看她滿頭大汗的樣子,說道:“今天又被母老虎抓住了?”
“嗯.......”
母老虎指的便是體育老師。
“你可真倒黴,她的吃到登記表上,連著三天都隻有你一個人的名字。”
“不會吧。”宜小柔下意識的往窗外看了一眼,遲到的學生遠不止她一個,陸陸續續還有人進來。
“反正我昨天偷看到她的本子,真的隻有你一個人你的名字。”
果然,果然體育老師是在針對她。宜小柔檢索自己的記憶,可不記得自己什麼地方惹到了體育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