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警察說完之後,又匆匆的離開,是回自己的崗位去了。
我大致可以猜到呂警官要說什麼,見他也是我今天來的西城分局的目的之一。
“我們過去吧。”
婉君聽我話後點點頭,她應該也知道呂警官要說什麼。
直步來到呂警官的辦公室,敲了兩聲,隨手推門進入。
呂警官還是老樣子,正在什麼文稿上寫寫畫畫的,隻是這一次他沒讓我等他三分鍾。
抬頭便道:“我已經簽好字了,這是你們的調職手續。”
原來他寫寫畫畫的東西,是調離我們離開西城分局的手續。
我和婉君能順利進入西城分局的原因,在於協助西城警局偵破賀文雲殺人一案。
現在賀文雲已經成擒,我們也就沒有留在東城分局的理由和意義了。
但是這種手續,在警察局內部最少也會走上三天,甚至一周也有。
“這麼快?”婉君不僅有些驚訝:“是你們西城分局辦事效率太高,開始你呂隊長急著想趕我們走?“
“趕這個字用的不恰當。”呂警官麵無表情道:“我昨天已經叫人查過,你給我提交的資料有一半是假的,而他則是根本不在登記庫之內。”
不在登記庫的人是我,因為我壓根不是真的警察,隻能說是特殊部門的正式顧問。
而婉君的記錄自然會有一半是假的,因為她並沒有因為曾警官的離開,轉調到某處小派出所,而是也加入了特殊部門。
我們投過來的簡曆,僅僅是曾警官找人偽造的而已,為了能讓我以普通警察的身份,深入西城分局之中。
一定是在古廟村子的時候,曾警官突然出現,並且以高他一級的姿態將西城警局的所有警員撤走,讓呂警官也對我和婉君生起懷疑。
這是在預料之中的。
“那是因為......”婉君欲解釋幾句。
呂警官卻將手裏的筆扔到一旁:“打住。我不需要你們的任何解釋,我也相信你們一定能找出合理的解釋,畢竟你們是那個部門的人。”
顯然呂警官知道的,已經比我預想的要多了。
他既然會說出那個部門,也就是他已知道特殊部門的存在,自然也會對我們生出嫌隙。
婉君還想再說什麼,我伸手攔住她。
“好,等一會我們去跟秦醫生告個別,然後就會離開。”我回答說。
婉君滿麵不解,因為我們來西城分局有兩個目的,一是查出警局中的內鬼,二是調查清秦小嵐醫生的身份。
現在這兩件事,我和婉君都沒有完成。
說什麼也不應該離開西城分局才對,就算是對方逼著我們離開,也得厚著臉皮留下來。
擋著呂警官的麵,我自然沒辦法向她解釋,而婉君雖然滿腹疑問,卻也沒有當場問出來。
“她也沒有去火葬場,我剛從她那裏回來,你們現在就可以跟她告別。”呂警官直白道。
想也想的出來,秦醫生怕是被呂警官攔下來的吧。
雖然和呂警官隻相處了短短幾天,我卻發現此人鋒芒內斂,卻不失心細。
為了讓我和婉君盡快離開西城分局,他早就準備好了各種方案,應對我們能想到的一切借口。
嗬,我不由發自內心的一笑。
乖乖起身和婉君一起離開呂警官的辦公室,直去秦小嵐醫生的法醫室。
正要下樓,我忽然感覺到空氣中有道力震動,這才注意到道力來源正是牆上的護符。
“怎麼又看它去了?”婉君見我停下腳步,便問我說。
“是不是有人動過它?”
上次我見這張道符時,所含道力因為年久日深,已經有些淡化的跡象。今天再看它,卻發現它道力充盈,似乎是已經換了一張新的了。
但是因為道符封在一牛皮袋子裏,我也不能當著其他警員的麵,直接把它給掏出來。
“哦,你這麼一說。昨天我審訊賀文雲回來的時候,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名已經退休的道士警察到警局來了一趟。”
阿雪說的道士警察,我未曾見過,此人雖身為道士卻同時又是警察,而且還被其他警員認可,是非常少見的個例,我也就在電視上看到過。
好像是說他以道術破獲了當年的某起大案,還同時救了數十位警察的命,這才被警察集體接受,成為公認的道士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