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六章:死白的陳娃子(1 / 2)

“你相信陳狗子的話嗎?”婉君悄聲對我耳語。

“現在還說不上信不信,找到羊皮再說。”

這世上哪有價值二十萬的一張的羊皮,聽起來像極了信口胡說。

可話又說回來,豬二死後,的的確確是丟了一樣毛皮類的東西。那一撮白毛經陳二狗一說,也讓我覺得的確像是羊毛,而是是毛質生硬的山羊毛。

姑且就認定陳狗子的確拿走了那張羊皮,首要就是去陳狗子所說的藏羊皮的地方看個究竟。

我拉著陳狗子靠在身後的雙手,讓他在前麵帶路。

他在牆下村定是沒少做壞事,看他被銬著,村民竟然能沒有一個人給他求情說話,反倒是各個幸災樂禍,甚至還有落井下石的。

“真,真不是俺殺的豬二,大家夥得給我說話啊!”

“要說別人殺的,我心裏還會嘀咕一下,你小子就認了吧!咱們牆下村,就你混蛋!”

“你娘的偷東西還不算,現在還幹上殺人的勾當了!牆下村容不了你!”

越說民情越是激憤,唾沫星子滿地吐,吐的陳狗子抱頭邊走邊哭。

“真不是俺,咋就每個人願意相信俺的......”

也算是因果報應,我也無心為陳狗子辯解,隻催促他走的再快些。

繞過村委,到一處明顯破敗不堪的平房。

這年頭村裏蓋洋樓的能占上百分之七十,差一點的也是二層小樓。還用泥巴當院牆的,大多是人住在省城,老家沒人照顧的老房子。

可陳狗子人就住在這裏,房子看著卻像隨時要倒掉一樣,院牆更是已經塌了一截,也就半人多高。

“就在俺家院子後麵.......”陳狗子推開院門,引著我們繞靠他家的屋子來到院後。

我見其他村民也跟了過來,連忙讓另外兩名警察擋在院口。

現在讓他們靠的太近,群情激憤下,陳狗子怕是會有危險,也會影響我的判斷。

“手銬鑰匙拿來。”我對婉君道。

“你要幹嘛?”她雖有疑問,鑰匙還是交給了我。

我直接打開陳狗子的手銬:“你把東西藏在哪了,自己拿出來。”

我並不大擔心陳狗子會跑掉。此人在村子裏惡名昭著,卻還是依舊住在村子裏,說明他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跑的。

而且二百米的距離,隻要他沒有武器在手,就算我瘸著一條腿,也能輕鬆按倒他。

“俺就放這了。”他說著,將木頭井蓋拿起來。

依他所說,羊皮是被他捆在井蓋下側的,要是不打開井蓋是絕看不到羊皮的,的確是藏東西的好地方。

我也就是因為他說的藏羊皮的地方還算可信,這才願意過來一看。

現在看到井蓋下方,卻是空無一物。

“你說的羊皮呢?”我皺眉道。

陳狗子忙將井蓋轉過來對著自己:“俺的羊皮呢?俺俺俺......俺藏是藏在這裏的啊!誰偷了俺的羊皮!”

婉君一把將井蓋奪下,又再次將陳狗子的雙手銬了起來:“還不說實話,是你殺了豬二吧?謊稱是去偷東西的,實際上就是想拖延時間。”

不,偷東西和殺人其實並不衝突。

而且我心裏已經認定,殺掉豬二的人,一定是為了偷豬二家某樣東西去的。

“俺沒有殺人!俺是小偷小摸的多了點,但俺絕不敢動殺心啊。豬二他雖然總跟俺拌嘴,可是俺窮的沒飯吃的時候,都是他把賣不掉的豬下水接濟給俺,俺想謝他還來不及的,俺怎麼會殺他。”

話聽著到不像虛情假意,可是話不能代表人心,話是可以撒謊騙人的。

“那羊皮是什麼模樣的?”我問陳狗子道。

“模,模樣?俺拿著就跑了,也沒來及的細看,反正就是個白毛的皮。”陳狗子想了一下又道:“皮上好像還寫寫畫畫了什麼東西,但是俺沒看明白。”

寫畫了東西?

要說在羊皮上寫畫東西,自古便有傳統。

因為羊皮革防水防曬,容易弄到手,還不容易受折損,古人在寫一些重要的信件,或者畫重要圖紙時,經常會使用羊皮。

八十年代,國家考古隊曾靠著一張古地圖找到隋易王墓,那張地圖就是個羊皮地圖,時隔千年,字跡竟然還能清晰可見,也是一樣寶物。

豬二所說,被陳狗子偷走的羊皮價值二十萬,或許說的不是羊皮本身,而是羊皮上記載的內容。

或是文字,或是地圖。

如果推斷沒錯,豬二被殺的原因,也正是有人要從他手裏奪走那張羊皮地圖,至於豬二一定要死,是因為不希望羊皮的秘密被更多的人知道。

我當即再問陳狗子道:“機會我已經給了你,可你不老實,接下來有什麼話,到警局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