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四章:結構圖(1 / 2)

一旁婉君接話搖頭道:“她說她在殺害宜風的當天夜裏,宜風曾決定要離開霧水庵,然後兩人發生了爭吵,這才......”

宜清當即麵色難看到了極點,她腿站的不穩,忽然跪倒,想要站起來,卻像失去了力氣一樣:“是這樣嗎?原來都怪我。”

“都怪你?”

“我和師姐從小跟著師傅一起長大,師傅一生都與我們相依為伴。現在兩個弟子都要離開她,她怎麼會不崩潰。”

“你也要走?”我聽出宜清話中有話,當即問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私奔。”宜清點點頭道:“師傅沒有對不起我,我懷孩子後沒有告訴師傅,而是自己一直遮遮藏藏,結果最後孩子沒有保住,是我求師傅幫我處理掉的,因為我實在不敢看他。但是孩子死後,我也意識到做尼姑不是我希望的未來,而我喜歡的那個人,也沒有因此拋棄我,我們約定好了他弄到錢,我們就私奔,原本就定在明天的。”

宜清私奔的理由已經非常清楚了,她有了一個自己愛的人,甚至願意為那個人生下孩子。

“那宜風呢?為什麼也要離開霧水庵?”我問宜清道。

宜清搖搖頭表示不知:“她沒有告訴過我。昨天她看見我收拾行李,還勸我不要走,說我喜歡的人不學無術,是一個不值得依靠的男人。我因為這件事還和她大吵了一架,當時我推了她一把,然後就去正殿,之後就沒見過宜風師姐。”

宜清如同在述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但是聽到我和婉君的耳朵裏,卻是撕開了另一個謎團,展現出了案件的全貌。

宜清見我和婉君都沒有再開口,反倒是愣愣的,忙問:“你們兩個怎麼了?好像很吃驚。”

何止是吃驚,簡直是驚天霹靂。

就連靜安尼師在我和婉君心裏留下的印象都被她剛才的一番話徹底改變。

“如果不是我和師姐吵架,如果我能和師姐再好好的溝通,聊一聊我們心裏的想法,如果我再想想師傅,也許一切就會不一樣的。師傅也不會殺了師姐......”

宜清很是懊悔,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其實你誤會......”

“我誤會了什麼?”宜清問說。

我突然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向婉君,婉君卻衝我搖搖頭。

“沒什麼,我想起來還有一樣證物沒有拿走。”我說著來到金身佛像之前。

按動金身佛像的雙腳,沒想到金身佛像的雙腳竟然是安裝了類似導輪一樣的東西,隻要用力就能讓它前後移動。

這恐怕也是李雲崗幫忙做出來的,就想著有朝一日能用來藏羊皮。

因為那張羊皮的大小,剛剛好能疊著放在暗格之下。

我將羊皮從暗格中抽出,上麵的血跡已經從潮濕變得幹燥,不知道血是豬二的還是陳娃子的,或許兩個人的都有。

為了價值一百噸黃金的一張羊皮,這兩個人都沒了性命。

而靜安尼師,則毀了自己的前半生。

“你在這裏再等一會,也許之後需要你到警局做一些筆錄口供。”

說罷,也不等宜清回答,我和婉君匆匆離開開光室。

關上開光室的室門,我和婉君都站著不動了。

不知多了幾分鍾,還是十幾分鍾,婉君先開口道:“是宜清誤殺了宜風,靜安尼師其實是希望替宜清定罪嗎?”

明明是一件已經證據確鑿的事情,婉君卻說的好像隻是自己的猜測一樣。

“隻要讓鑒識人員去宜清和宜風爭執的房間做一下魯米諾反應,然後再比對宜風後腦的傷口,一且就會真相大白的。

沒錯,這要這樣做的話。就會拆穿靜安布下的彌彰,證據會指認出真正的凶手。

但是這樣真的......

“真的好嗎?這樣真的好嗎?”婉君兩聲疑問:“真的要讓鑒識人員過去嗎?”

她的口吻更像是質問,既質問自己,也質問知道了真相的我。

我內心也在掙紮和猶豫,如果我是警察,那一切應該以真相為準繩,找出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但我不是。

雖然我掛著警徽,拿著特殊部門的證件,但我並不是一名警察。

既沒有宣誓一切為人民服務,也沒有帶上警徽時該有的榮譽感。

“都是一些毫無根據的猜測。”我話鋒轉道:“靜安尼師為了這張羊皮已經走火入魔了,為了它殺掉誰都有可能。”

“......”婉君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看著我,一切任我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