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屍體?”曾警官長著一雙順風耳,剛聽到外麵有警察說話,他人幾步竄出帳篷:“具體怎麼回事?”
“這個......您不是讓我們早上一定要清點人數嗎?我剛才在清點人數的時候,在中間巷的帳篷裏......看見一個人躺在地上,然後測下鼻息才發現,人已經死了。”警察一五一十說道。
這可真是呼出我的意料。
原本根據道符沒有變化,我很確信昨夜依依的鬼魂沒有出現過。可是廣場的帳篷裏現在平白無故的死掉一個人,又讓我懷疑自己的陣法是不是失靈了?
這般想著,曾警官卻先道:“我們現在就到屍體跟前看看。”
他說罷就走,我則是下意識的跟在他身後,等我自己回過神,已經跨過廣場上的同行門,跟著那名我不熟悉的警察往中行走。
所謂中行,是社區業主帶到廣場時,正好分成七排,最中間哪一排因為太中位了,姑且叫做中行。
屍體剛好是住在中行一獨立帳篷裏的男人。
撩開帳篷裏簾子,就見屍體撲爬在地上,根據屍體僵硬情況和屍斑情況看,應該死去在四五個小時之間,算起來也正好是依依應該出現的時間。
曾警官下意識的看向我的眼睛,他雖然嘴上不打算指責我,但是心裏對我的判斷卻也產生了懷疑。
靈異之事,非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更不是依照經驗和規律就能左右的。
曾警官現在不信任我,也是情有可原,我也不打算辯解。
然而就在此時,曾警官說道:“這具屍體直接送回特殊部門是不行的,發生在社區裏的事情,就得在社區裏解決。”
說吧,就見增盡管一個電話打出去,聲音越溫柔了很多,顯然電話的另一頭是個女性,而且我猜的不錯的話,很有可能是西城分局的秦小嵐醫生。
事實也證明我猜的不錯,在我們將屍體搬離公園,放在外麵擔架上時,就聽見“嗡嗡”的直升飛機聲音,,緊接著從直升飛機上挑下一提著手提箱女人,一身白大褂看著格外紮眼,人正是秦小嵐一聲。
“秦醫生?你怎麼過來了?”我上前明知故問道。
秦小嵐醫生則看都沒有看我一眼,直接問曾警官說:“屍體在哪?”
“這邊,專門給你準備了臨時的工作室。”曾警官回答道。
還是曾警官會獻殷勤,從打完電話到秦小嵐醫生到達此處社區,中間略有三十到四十分鍾,就在這短短的八個小時內,曾警官竟然直接給秦醫生弄了一處獨立的辦公帳篷,真是羨煞旁人。
秦醫生到覺得理所當然,也沒有說句謝謝的話,邁步直接進入曾警官準備好的隔離帳篷內,放下手裏的手提箱,便開始在屍體上來回忙活。
我跟曾警官從帳篷裏走出來,站在門口等待結果。
法醫都不喜歡旁人觀看自己的解刨過成,倒不是說法醫自己不願意,而是更多為死者考慮。普通人就算脫個精光,讓別人看到都會覺得羞恥,更不要說看見自己身體裏的五髒六腑了。
這隻能說是法醫界的一個不成文的傳統,有遵守的,又不遵守的。
秦小嵐醫生介於兩者之間,如果她認識在法醫室裏,我們就可以在旁邊看她的解刨過成。而在這種臨時搭建的屍檢房內,她便不是十分樂意。至於這其中的差別,我想不明白,曾警官也想不明白,隻知道照做就行。
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秦醫生撩開帳篷簾子:“你們可以進來了。”
我和曾警官趕忙跟進去,就見屍體已經基本被處理完成,而且處理的幹淨利落。
“什麼結論?”曾警官說道。
這可是目前我們最關心的問題。
就聽秦醫生啟唇說道:“這具屍體和昨天你們送來的那具屍體的死亡方式是一樣的,一個是胸前心口中刀,一個後背刺穿心口,都是一刀斃命。但這並不是一個人做的。”
秦醫生的這句話可是晴天霹靂,我和曾警官都瞪大眼睛:“何以見得?”
昨夜那具屍體,已經確信是趙依依用鬼氣催動尖刺菜刀,刺殺的那名屋主。如果說今天的這位死者,並非死於趙依依之手,那案情就變得更加複雜,不過也正是有這樣的推論,可以解釋我設下的陣法,昨晚為什麼沒有起效果。
“你看這個。”秦醫生從自己的箱子裏拿出幾張照片交給曾警官:“這是昨天屍檢時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