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把他打暈了?”
“那還怎麼辦?真讓他上去找胖子算賬啊?”我擺擺手,示意貓耳朵先安靜些,然後來到大姐頭的屍體身邊。
美人痣的屍體不知道扔在迷宮中的哪裏,畢竟不在眼前。大姐頭的屍體就在眼前,讓我放著不管,我做不到。
可是迷宮中既沒有軟土,又沒有開石的工具,而且她這屍體骨頭都已經碎壞了,想要抱走也不現實。
想來想去,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我將昏厥的西裝男身上的西裝上衣扒下來,準備給大姐頭蓋上。
將蓋未蓋時,我眼睛從大姐頭的麵頰掃過,落在她的脖子上。
“奇怪。”
“你真是奇怪,人都已經死了,你盯著她瞧來瞧去的做什麼?”
“是真的很奇怪,她的脖子怎麼有這麼寬一道黑印?”
貓耳朵聽我說完,這才掃看大姐頭的脖子,低聲說:“這有什麼奇怪的?”
也不怪貓耳朵,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對屍體一類的沒有研究。
可在我眼裏,大姐頭的屍體可謂古怪之極。
我是在電視裏看著她摔下來的,高空墜落致死的主要方式,骨骼碎裂之後,衝擊力同時摧毀人的肺腑器官,然後大出血壓迫神經,最終死亡。
“你看她脖子上這道黑痕,與其說是頸部骨折導致淤血產生的,倒不如說這是一道勒痕。
我看向頭頂,安全屋下,可沒見到有什麼繩索之類的雜物能造成這樣的痕跡。
我想到這裏,忙將抽出西裝男的鋼筆,對比著大姐頭脖子上的淤青痕跡,在手臂上畫出同等寬度的痕跡。
“她不管是被勒死的,還是摔死的。人都已經死了,追究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反正凶手都肯定是......”
貓耳朵正說著,我們兩人卻同時聽到頭頂安全屋的傳出拖動的聲音。
“不好,胖子肯定還在上麵,真讓他追下來,我們三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先跑再說。”
說罷,我將西裝男扛上肩膀,和貓耳朵一起急匆匆跑入迷宮之內。
回到迷宮之內,我引著貓耳朵繞進迷宮之中。反正這一片迷宮的路徑,西裝男都已經熟記於心,即便沒有地圖,由他引路也差不到哪裏去。
藏進一房間內,我和貓耳朵坐等著昏厥的西裝男醒來。
也許是我手勁太大,中途我甚至還迷瞪了一會,西裝男才揉著脖子,緩緩睜開眼睛。
“我現在在哪?”西裝男猛地坐起身子:“我衣服呢?”
見貓耳朵要說話,我擔心她說漏了嘴,趕緊搶著話頭說道:“你衣服落在安全屋那,我們現在在迷宮裏。”
“迷宮裏?我記得當時我好像......”
“也不知道怎麼的,你正準備上梯子,結果就暈。然後我們看到胖子準備下來,隻好先把你背到迷宮裏來,最起碼先躲開他。”
“原來是這樣。”西裝男繼續揉著脖子:“那還真得謝謝你。”
我心虛不已,他人都是我打暈的,現在反倒來謝我,我哪裏能好意思。
不過西裝男看起來有點個頭,身體卻意外的輕,我扛他小跑一路,竟然感覺跟扛著一棉花枕頭似的,沒多少重量。
“你醒過來可就好了,這裏頭的路我也不認識。得靠你給我們帶路。”
“嗬嗬......”西裝男澀笑幾聲:“不久前我們還是七個人,現在就隻剩下四個,這裏麵還有一個想要殺我們的。真不知道我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老天要懲罰我,把我送到這種地方。”
瞧這話說的,老天爺如果是為了懲罰人才把他們送到此地的,那我招誰惹誰了?不僅被送到這裏,還失憶了,那我的罪過不是最大的嗎?
看西裝男這意思,他是有些想不開,也有要放棄的意思。
可我不怎麼會安慰人,隻能說道:“別想那些,我覺得我們能逃出去才最關鍵。你還記得我們到二層的路嗎?”
迷宮的一層,我們已經走通過一遍,我認為出路就算不是在二層,隻要繼續往上走,肯定能離開這裏。
西裝男點點頭:“應該沒問題,不過到二層之後,我就沒辦法了。”
“那我們應該盡快,趁肚子裏的這點東西還沒有徹底消化掉。”我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