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一章:一語落定(1 / 2)

一語落定,鴨舌帽對準我的腦袋,一鏟子削來。鏟子的長度沒在我估算之內,隻是堪堪躲過鏟子的邊刃,卻沒想到鴨舌帽竟然將鏟子橫拍過來,這一下我倒沒能完全躲開,側臉被拍了個正著,立時臉部充血,紅腫一片,緊接著耳鳴“嗡嗡”,眼前好像滑過無數流星。

勉強扶在牆上沒有倒下,我也此時也才明白鴨舌帽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他第一次偷襲西裝男時,用的是鏟子背麵,沒想到鏟子的背麵拍打下來,雖然力道很足,卻不容易直接致人死亡,索性這一次改用鏟子鋒利的邊刃,將它當作一把順手的砍刀來使,立刻威力大增,哪怕是被碰到,也會留下深可見骨的傷。

“快走!別管我”我昏昏沉沉衝著貓耳朵脫口一句。

“你是瘋了?還是傻了?你身後哪有人?”鴨舌帽冷笑一聲說道。

我急忙回頭再看,此時才發現我身後剛才聽見貓耳朵聲音的地方,壓根就是一堵白牆,哪裏有人站在那?

明明我剛才耳朵聽到了她的聲音,難不成是我有幻聽了?可這幻聽也來的太是時候,正好讓我躲過一劫。

鴨舌帽甩甩鏟子上的血,又衝我說:“你隻要乖乖的,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用你手裏那玩意?能痛快到哪去?”我反而質問他說。

利器斷首,看起來好像是痛快的死法,實際上卻殘忍無比。

人的身體和頭顱雖然共用同一個供血係統,可不代表腦袋遠離心髒,就會立刻死亡。

在人頭斷開之後,短時間內大腦還能繼續運轉,此時五官知覺都還在,能感受到自己切斷一切的疼痛感,死時的痛苦也可想而知。

清末曾有一洋人拍下斬首示眾的畫麵,就見滾落地上的腦袋嘴巴似張似叫,好像要說什麼話似的。當然人斷首之後,氣腔已與脖中聲帶分離,是無法發聲的。

可看那顆人頭的口型,卻還是覺得他當時是在說話,似如說”不想死“或者“好疼”一類的話。

總之鴨舌帽所謂的痛快死法,一點也不痛快。

也就是想到這裏,連連受氣的我腦中轟然一陣憤慨,我雖是太陽穴猛受一擊,可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我怒目瞪著鴨舌帽,雙腿一邁衝著鴨舌帽便撲了過去。

鴨舌帽被我突然的舉動嚇到,反應立刻遲鈍不少,明明是看著我衝過來的,可就是腿腳不聽使喚,沒能躲開,而是被我騎在身上,直接壓在身下。

二話不說,我抬手對準麵門就是一拳,鴨舌帽的鼻梁應聲折斷。

鼻血混雜這眼淚,在鴨舌帽的臉上攪拌成古怪的顏色,散發著腥臭的味道。

“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呸!”鴨舌帽一口血痰吐在我的臉上,露出染血的牙說:“你是不會懂我的,你以為我像這樣做?”

“那為什麼要殺了他?你殺的不止他一個吧?你不是口口聲聲把大姐頭當作救命恩人,怎麼連她也......”我指著一旁西裝男的屍體,憤怒充斥著我的心胸。

“哈哈哈哈哈!”鴨舌帽染血狂笑著,隻不過是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人已經顛狂成現在的模樣。那笑容癲狂有餘理智不足,更像是苦笑一般:“你不會懂的,如果你看到我看到的一切,你也會做跟我一樣的事情!”

“什麼意思?”我不解。

就在此時,鴨舌帽翻腰,一腳揣在我後腦上上,踉蹌幾步從他身上閃過,靠在牆上。

“你睜眼睛看看這裏。”鴨舌帽雙手一敞:“你聽這聲音,難道還不懂嗎?”

人因憤而閉雙目,視線狹窄的隻能看到鴨舌帽本人。可當我聽他這樣一說,再環視左右,才發現周圍的迷宮牆壁竟然再起變化。

隻見剛才四周左右還高挺堅固的白色迷宮牆壁,竟然如同升降門一般的開始沉入地下,也聽不見任何機關響動的聲音,就是牆壁在不斷的下沉,融入地板縫隙之中,短短一分鍾的時間,這一片迷宮已經變成大片的空地,隻不過右側角落裏還有一處古怪的牆壁突起,好像是不受影響的小迷宮留在那裏。

鴨舌帽再次“啐”出一口血唾沫,然後重新緊握手裏的工兵鏟:“這回你多少明白了些吧?”

我心中的確已經隱約開始明白,隻是還不敢相信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