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感覺眼前一片昏暗什麼也看不清。
身下軟軟的,應該是在某張床上。
“月兒!”我從床上坐起來,喊叫一聲,但是沒人回答。
我的頭非常的痛,三魂離體再回到腦中的感覺,就好像有人把我的肉體和皮膚分離,然後再重新將皮膚套回自己的肉體之上。
我拍著腦瓜殼,伸手一摸,自己的旁邊似乎就放著那顆圓球,隻是感覺它比我進去之前,摸著似乎小了很多。
“小白?”再喊一聲,還是沒人答應:“怎麼這麼黑?”
我本想起身去按電燈開關,可是剛一起來,腦袋發昏不斷,隻能又坐回原位。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生死兩界幻境的,可是幻境中的記憶依舊保留在我的腦海裏。
貓耳朵,不,是七玄說的那些話我全部記在腦中,不敢忘卻。
本來這一次我是去救七玄的,可最後這一切卻成了無用功,結果一番折騰之後,七玄依舊沒能救回來。
真就這樣放棄了嗎?不行。
什麼生死輪回,我對這類法器一概不懂,可是我知道七玄留在這白球裏麵,隻會不斷的遭受折磨。
依照她所說,那裏麵的情形,實際上是在不斷輪回上演的。也就是我親眼見證的那一幕幕互相攻殺,還會再一次上演。一次又一次的,輪回不斷。
“有沒有人?!我回來了!”又大喊一聲,還是沒人答應。
我忍住劇烈的頭疼,勉強站起身。
正如七玄所說,我的三魂七魄中的三魂並沒有跟隨肉體進入生死兩界幻境,所以我的肉身在那裏也就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即便有上古圖騰之力和九女獻壽圖之能,可是不會調用便沒有任何意義。
活生生挨那麼幾下打,現在回想起來,真為自己覺得丟人。
要是平日裏讓我碰見那樣莽撞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能將他們收拾掉。
事已過去,此時再想,也隻是讓自己的大腦平添負擔。
我是帶著肉身進入生死兩界幻境的,自然在幻境中受的傷也會帶出來。不過在離開幻境的瞬間,我體內上古圖騰之力已經將傷勢全部消除,現在身體已經恢複的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隻不過身體雖然正常了,腦子卻因為三魂剛剛歸位,讓我眩暈不斷,感覺惡心想吐。
忍著頭暈腦眩,我抹黑走到電燈開關的位置。
這家裏的房間結構都差不多,而且我猜想她們也不會把白球放到別人的房間裏,肯定是擱在我自己的床上,所以我現在應該是在自己的房間無疑。
既然是自己的房間,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摸到門和開關,這到不是什麼難事。
伸手去按,“哢吧”一聲,開關是響了,可燈卻絲毫沒有要閃的跡象。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停電了?
我住進別墅之後,還沒遇到過大停電。就算是偶爾斷電,最多也不會超過二十分鍾,大多是為了檢修電路。
不至於這麼倒黴吧?我剛從白球中脫離出來,這就碰上了停電?
我想到這裏,試著去拉房門,卻還是聽到“哢吧”一聲,門緊緊的鎖著,門把手轉業轉不動。
怎麼?門鎖從外麵鎖上了?
我心裏暗暗猜想,該不會是家裏的人都跑出去吃大餐,或者去哪裏玩了。家裏一個人不剩,又覺得帶上白球是個累贅,索性將白球放在我的房間裏,然後將臥室門這麼一反鎖,算是講我打發了吧?
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現代人的生活中都離不開電。
沒有電的生活,就像聖經中寫的世界沒有光明一般,一切娛樂活動都宣布告吹。
“你們幾個,給我記著。”我咬牙說道,看她們回來,我怎麼收拾她們。
這也就是我的家,要是擱在比的地方,我二話不說一腳就將門踹開。在自己家裏可不行,踹壞了門或者門鎖,還得自己花錢修理,僅僅是為出氣,也太過得不償失了。
屋內實在太黑,我也沒摸到什麼能照明的東西,真要在一片漆黑中等她們回來,我非得自己把自己憋出神經病不可。
索性又摸索到窗戶的位置,想必屋內這般的黑,一定是在晚間,而且兩層窗簾都掛著,拉開窗簾,透著點月光也算好的。
想到這裏,我身後摸到窗簾,左右一拉,兩層窗簾往左右滑開,可出人意料的是依舊不見光明,甚至連一星半點的月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