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婉君根本來不及反應。
我心說,白單背後必是鬼影,隻要我將婉君拉到身後,自己身上的清聖道力拍出一計玄符,就能將它擒拿。
如是想著,手拉婉君後拽之時,愕然看到那張印在白單的上人臉,竟是血水染穿白布,直衝婉君二來。
此時我哪還管得了那許多,右手小方盒衝它扔出,裏麵的血水凝珠立刻融入人形血水之中,且有一秒的停頓。
時機正好,我趁機把婉君推出水房,手凝玄符對準人形血水轟去。
這人形血水,肯定就是女死者的鬼魂無疑。我也早就猜到她化鬼魂,定然不會變成一般的遊魂,成為惡鬼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好端端一個人,被活生生毀掉容貌,然後再以殘忍的手段虐殺,她死前心中積怨可想而知。再者說,凡是死後能迅速化為鬼魂的,沒有一個會是省油的燈,她這鬼魂的構成,怕是滿心怨念。
至於她現在的形態,我之前也僅僅是猜測而已。
女死者必然是在大紅門內遭到慘人虐待的,那裏也是她積怨最深的地方。
而當她死後,魂魄飄離出體,回到大紅門內,混雜怨念之後,化成鬼魂。也就在同時,她的魂體出現異變,大紅門內自己肉身飛濺的血液依附在魂體之上,剝離所有浸染的地方,這才化成血水人形。
也是我家月兒和小秀都會一種叫滴血成行的鬼術,我才能近而猜到紅門上那些血是怎麼來的。
她化成血水人形之後離開大紅門並不是直接走門,而是直接以血水人形的狀態直接穿過大紅門,離開之時還在門上留下了不少的血水殘珠,血水幹後,就成了門上的一層暗色紅漆。
道分清濁,清聖道力正是怨念惡氣的克星。別說是她這樣剛剛化成鬼魂,就算是遊蕩百十來年的鬼魂碰我這一掌,也會變得形神崩潰,鬼型難以維持。
而且脫離我家地下的陣法束縛,清聖道力可以蹦掌而出,短距離內鬼魂也無處可躲,這一掌必中......
心中如是想,然而我卻算錯了一步。
玄符無非是將體內道力凝結成能夠外泄的氣力,不用借助道符,也能有形有實的攻出力量。
可也就是因為玄符有形有實,在即將碰到血水人形的時候,反倒因為血水本無固定型撞,玄符的力量直從血水人形中間穿過,擊出的血水水花,眨眼之間又回到血水人形本體之中。
一擊沒有得手,血水人形也明白自己遇到敵手,轉而攻向我。
之間它正正的向我衝來,我本可以用雙臂阻擋,但不知為何心中略起一份不安,急忙閃身要躲。
這一閃身,血水人形從我身旁錯過,可是飄散的血珠還是沾染在我身上一點,我猛感疼痛,仔細再看,落在我身上的血水,竟然撕掉它沾染的皮肉,然後重回血水人形體內。
乖乖,萬幸我剛才沒有直接硬擋它,而是選擇躲閃。真要是被它這一身血水覆蓋在身上,那我不等於是被它活生生給吃了嗎?
它見一擊沒有得手,忙掉頭再衝我來。
別看隻是一灘血水,行動卻既柔又快,我剛拿出道符,卻來不及掐訣念咒,它已又到我跟前,還將我手裏的道符染濕一半,吞噬進肚。
“婉君,你把門關上,別讓它靠近你。如果它出去了,你就快跑,跑到監獄外麵去!”
此鬼的厲害,遠超我的想象,擔心波及到婉君,我忙對婉君說道。
婉君伸手將門關住,在外擔心說:“你千萬小心!”
小心?我倒也想小心。
別看此物隻是軟綿綿的一灘水花,飛濺出的每一滴水花卻都能吞噬皮肉。
也是它剛化成現在的樣子,還不知道利用自己的身體優勢,我這才能跟它左右周旋。
如果它一旦從人的思維轉換成鬼的思維,知道可以利用自己身體的優勢,那麼人形一旦渙散,成為沒有任何行動邏輯的小水珠,一瞬間就能將我吞噬幹淨。
它的速度遠比我要快,單純想以道符與它決勝,它卻不給我任何機會。
正瞅見便上有淋浴噴頭,幾步上前打開碰頭對著它就噴水。
怎麼說血水人形也都是一灘血水化成的,隻要如水被稀釋,它無法重新凝聚成現在的樣子,一時半會對我也不會有太大的威脅。
雖說隻是心裏的揣測,可噴水試驗,血水人形混入溫熱洗澡水後,立刻停住身體,然後整個身形先是不斷膨脹,血色也逐漸變淺,緊接著血水無法維持人體形狀,就好像一雪人經受太陽暴曬之後,開始逐漸融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