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說話的口氣和動作看,館長倒是頗有些貴族風範,身體一直保持筆直,腳也會隨著每一次斷句,鞋跟會“嗒嗒”的對碰一次。
如他所說,我的確有一大堆的問題想要問,可是真當有個人可以提問的時候,我又覺得什麼都不需要問,館長會把他想要訴我的,全都說出來。
“嗯,你的心理素質,是我見過最好的。在這種情況下,既不是逃避是的冷漠,也不是恐懼式的憤怒,我沒看錯你,是個很有意思的。”
館長說著,背對著我按下某個按鈕,就聽到房間的三麵牆壁某種機械在運轉,緊接著牆壁就像脫掉一層外皮一樣。
此時我才明白我能看到的三麵牆,是拉著障簾的巨大透明玻璃。
除去障簾之後,入眼的竟是有足球場大小的場地,在兩側玻璃外則是坐著密密麻麻的人群。
然而兩側的座位都都沒有燈光照明,所以能看到的隻是黑漆漆的人影,看不到任何一個人的長相。
我剛才聽到的人聲來源,原來就在我們所處房間的周圍。
忽然,場內中心位置,投射出七道彩色的光線,相互交織之間,場內突然出現三個奇怪的箱子。
剛才還在交頭接耳的黑色人影,隨著場內的變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場中心。
三麵玻璃板有規律的劇烈震動,我猜想這是站在舞台中間類似主持人的那位,正在通過音響講話。但是因為場內距離我們最近的幾個印象,都是尾巴衝著我們,所以玻璃會隨著聲波產生震動,但是聽到的聲音卻非常不清晰。
大致來講,主持人此時正在說一些感謝觀眾的客套話。
為了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我從椅子上站起來,也就在同一時間,我感覺自己的後腦一陣冰涼,應該是被兩把槍同時頂住腦袋。
館長望向外麵:“這可是最棒的特等席,如果你願意遵守規則,我歡迎你站在我的旁邊。”
他回望我一眼,我衝他點頭,算是一種非正式的承諾。
隨即見他的手勢,身後拿槍對準我腦袋的人,這才將槍放下,退後幾步守住門口。
館長從身旁端起一杯紅酒遞給我,我順勢接過酒杯,隻是嗅過一下酒氣,並沒有品嚐。
我可不會什麼紳士品酒法,之所以要嗅一下酒氣的味道,純粹是從電視上學來的這一手,雖說嗅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加這樣一個動作,在旁人眼裏會感覺非常有品位。
別的我不一定拿手,裝腔作勢可是我的手藝。
“雖然我從沒有在椅子上加裝手銬或者捆繩,但是送進這間水晶屋的債徒,還從沒有人敢站起來,更不要說走到你現在站的位置。”館長低沉著聲音說道:“希望我能從你身上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說話間,他把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場內時不時往我們方向看的主持人立刻會意,三兩句敷衍的話之後,直接宣布一場“遊戲”開始。
隨著主持人發令,場上蓋著黑布的三個箱子中,有兩個箱子的黑布被撤去。
緊接著兩旁觀眾席前的轉播屏幕白閃一下,出現箱子中的畫麵。
而在看到畫麵的刹那,我倒吸一口冷氣,眉頭擰在一起。
屏幕上分別轉播著兩個箱子的畫麵,位於中間的箱子裏,有一個類似於牧師台一類的東西,隻是這個台子上並非聖經,而是兩個奇怪的按鈕。
在箱子的角落,蜷縮著一個正在渾身發抖的人物,一道強光打在他的身上,原本埋頭在雙臂之中的他,不得已用兩隻手擋住眼睛,也就是這露臉的瞬間,我看清楚他的長相。
“梅芊......”
失蹤的梅芊,扶著透明箱壁站起來,可是就在他的視線掃過另一個去除黑布的箱子之後,又癱軟雙腿,坐回牆角。
換做其他人,也會有同樣的反應。
因為另一個透明箱子中,安裝著兩個龐大且遍布鐵釘的機器,那構造看起來跟法國著名的刑具鐵處女有七八分的相似。
這並不是讓梅芊癱軟的主要原因,更為駭人的則是左側的鐵處女“腹”內,用鋼筋鐵鏈捆縛著一隻樣子駭人的妖獸,右側的鐵處女“腹”內則是一個被繩子捆縛,正在大喊救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