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挖盜洞的人,就是蔣參。”
“嗯?你怎麼知道?”婉君問說。
我把自己收到蔣參衣服的事情告訴婉君,婉君忙又說:“那蔣參幹這件事情,他爸是一定知道的。我想他爸讓我們下暗道,就知道我們會發現蔣參打出的盜洞。”
這樣想,便又覺得更加奇怪了。蔣參他爸到底是什麼人,知道的事情不少,行事還頗有智慧。
如果是他指使的蔣參挖盜洞,那蔣參偷走千人膽且吃進肚子裏,肯定跟他父親也有關係。
隻是事後發生的意外,不是誰都能想到的,既算是陰差陽錯,也說是命運使然。
我和婉君繞過土丘,藏在一處高樹上偷窺狐仙廟。
原本聚集在狐仙廟前的一眾人隻剩下零星幾個守在廟口,而大部分人著與我猜想的一樣,跑到很遠的地方圍聚在那裏等著我和婉君自投羅網。
老遠看著蔣參的父親還被那些人抓著,處境雖然不好,好在那些人還沒打算殺他。
“我們怎麼辦?”
“先離開這裏再說。”我一指村內:“村子裏現在人不多,我們現在回車上,開車離開他們肯定不追。”
這群村民明顯是受廟仙石像影響,才會出現情緒極度激化的表現。
而廟仙被我的符咒暫時捆在廟內,我拿它沒辦法,它也暫時無法影響我,也就是說沒有比現在更適合逃走的時機。
翻身下樹,我和婉君偷偷摸摸潛到汽車跟前。
我們當時沒有將車直接停在廣場上,而是塞在一胡同內,沒有太多雙眼睛看著,正合適我們悄然靠近。
“快拿車鑰匙。”我低聲催促婉君說。
車鑰匙是婉君拿著,就算再著急也得等她把車門打開。
卻是見婉君雙手一攤:“完了,要是掉暗道裏了。”
婉君在暗道內有一兩回沒站穩,指不定車鑰匙就是那時候掉落的。
現在再回暗道內找鑰匙也不現實。先不說回去的路上很有可能會被認看到,就算我能重回地道內,也不可能找的見的車鑰匙。因為車鑰匙如果掉落,隻有可能落在泥漿之中,這裏找東西,比大海撈針還難上兩個檔次。
“那沒辦法,隻能用狠招。”說話間我抬手一拳砸在車窗玻璃上。
手指骨頭發麻的同時,車窗也被我完全砸碎。
顧不上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我將車門先一步掰開,然後推婉君到副駕駛座,自己則坐在駕駛位。
車窗破碎,警報器撒開歡的瘋狂叫喚,刺耳的聲音就算是村子外麵都聽的清楚。
我匆忙拔掉方向盤下麵的塑料罩板,幾根電線學著電影裏方法來回打火,一旁婉君見狀,立刻將我手裏的電線奪下。
“電影看多了是吧?”她沒好氣的說罷,開始著手搗鼓其電線。
我雖然學過鐵絲捅開門鎖的套路,可是發動汽車是另一回事,婉君作為真警察,肯定是多少學過一些的。
“快點,快點!”我在一旁幫不上忙,卻也忍不住要催她。
剛才的警報聲何止讓村外的村民聽到,小巷兩旁的人家,一個接一個的將房門打開,一個個老太太抿嘴撅著下巴往車的方向看。
最關鍵是她們的手中也是拿著各種農具,楞看有個十來秒的時間,這些老太和老頭齊齊的往車跟前跑,拎起手裏的各種器具便往車上砸。
見她們也是雙眼發紅,跟那會圍我們在狐仙廟的青壯年村民一樣,都是受到廟仙的控製。
好在這輛車還算結實,除卻我這邊窗戶全部碎掉,老太太們可以拿著掃帚疙瘩往裏麵捅之外,倒也傷不到婉君。
有個三兩分鍾,汽車開始顫抖,緊接著儀表盤什麼的全都閃出亮光。
我瞅準時機注猛的將車門打開,靠我最近的老太被直接推翻在地,硬是讓出一條路。
二話不說,踩下離合便走。
繞過小巷拐角之後,卻是跟趕回來的青壯年村民撞個正著。
急急忙忙掉頭再跑,開車直往村子後麵的路逃,身後村民老少成團,明知道雙腳趕不上四個輪子,偏偏就是不放棄,還時不時的扔鐵器和石頭。
眼見他們逐漸追不上來,我這才鬆口氣,要打起精神將車開到大路。
卻聽:“小心!前麵有人!”
婉君一語說吧,我急忙回頭看路前方,然後為時已晚。
一個身影被車撞翻在地,滑出去三四米。
“撞到人了......”我哪裏有發愣的時間,甭管是撞到誰,我都不能把人直接丟下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