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有點心虛,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話,大將軍有沒有聽到。
江行止一如既往的對桑梔溫柔,而對陸溪,他就是個威嚴而又不失慈愛的長輩,不過因為江家沒有女兒,所以江行止不隻一次的當著陸溪的麵感歎有個像溪一樣的女兒該是多幸福的事兒啊。
“我跟溪去做飯。”桑梔拍了拍江行止的胳膊。
陸溪知道江行止是疼愛妻子的,也很尊重妻子,不然不會讓桑梔拋頭露麵的,但是她沒想到,尊貴如江行止,竟然拋棄了君子遠庖廚的想法,會擼起胳膊袖子在廚房裏幫廚。
原本陸溪是想要去的,不過廚房裏多了江行止,她就成了多餘的存在,但是她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要離開,畢竟桑梔了要她一起的。
幸好江衍及時出現解救了她,拽著她的胳膊就跑了出去,“傻丫頭,我爹我娘在廚房,別人都走了,你怎麼還不走?”
“你才傻呢,不許叫我傻丫頭。”
“你本來就傻,我爹跟我娘膩歪起來,我這個親兒子都受不了,你別耽誤他們培養感情給我生個妹妹。”
陸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江衍也聽到了陸溪要搬出去的事兒,雖然不舍,但是桑梔了,要尊重陸溪的想法,她是個有思想的姑娘、。
“我想吃你做的菜了。”
“你娘的廚藝怕是連皇宮裏的廚子都比不了,你居然想吃我做的飯,江衍,你開什麼玩笑呢?”
江衍極為認真的看著她,“我沒開玩笑,我爹就愛吃我娘做的菜,我……也愛吃你做的菜。”
陸溪看著江衍的英俊的臉龐,雖然還有些稚嫩,但此刻她卻紅了臉,“我……你剛剛不讓我去廚房的,又讓我給你做飯吃,你自相矛盾,我……我去收拾東西了。”
然後,陸溪就拋開了。
江衍也沒去追,急什麼,到手的媳婦還能飛了不成?
搬出去又怎樣,那個院子哪裏是二百兩就能夠買下來了,而且那本來就是他的私房產業,要不是他娘早就提醒過他,溪是不會在家裏住很久的,他也想不到這眨
住進了他的房,就得當他的新娘,在江衍這兒,這就是經地義的事兒。
江家老二跟個皮猴子一樣,每被修理但還是不頂用,看到江衍站在那裏笑,就發出了很奇怪、很誇張的笑聲。
然而,江衍一記冷眼掃過去,他就沒影了。
江衍心道,這子最近武功長進了不少嘛,以前逃的可沒這麼快。
……
第二,陸溪坐著江家的馬車去了自己買下的院,這個院有點偏,但勝在環境不錯,雖然幾百兩銀子花的有點肉疼,可這裏畢竟是京城,哪有什麼是不貴的呢。
手裏雖然還有些銀子,但是姐弟倆吃吃喝喝也是要錢的,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就在她還沒想出要做什麼的時候,桑梔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家裏的男人也指望不上,想著讓陸溪幫忙。
陸溪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這麼多年來,桑梔一個人都能搞的定,怎麼就自己來了她忙不過來了呢。
不過陸溪並沒有拒絕,她很想跟桑梔學學做生意,她都來京城了,如果一點都不接受桑梔的幫助,那是不過去的,也不現實。
就這樣,陸溪成功的進入了桑梔的鋪子,沒有她想象的什麼特殊照顧,她就是個學徒,她發現之前的一些聰明在這裏完全用不上了,隻能一步步,踏實的學著。
她的工錢也不是很多,跟這裏的普通的夥計一樣,甚至因為她剛來,還要更少一些,但是因為桑梔手下的夥計們工錢都比別家的高,所以就算她的比同鋪子的夥計少,一個月下來姐弟倆的吃穿用度也夠了。
不過也沒有多少盈餘,手裏的餘錢還是之前那麼多,但是陸溪卻覺得自己學到了不少的本事,而且她知道桑梔的鋪子是有能者居之,比如賣東西的夥計,是根據自己賣東西的錢數來拿錢的,有分紅。
一個鋪子裏的掌櫃有時候未必會有手下的一個夥計拿的工錢多,怕是這樣的事兒在別的鋪子是 從來沒有過的吧。
正是因為這種方法,桑梔鋪子裏的夥計,每一上工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陸溪知道,桑梔是在給自己機會,她也很努力的去學東西。
陸溪崇拜桑梔這樣的女人,家裏家外一把抓,雷厲風行又不是溫柔,這樣的女人,怕是沒人會不愛吧?
好在,她還年輕,路也還很長,她從來沒想過你做第二個桑梔,她隻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