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知道她都這麼了,就算是有,自己也是找不到的了。
而楚秀怕他再追問,自己漏了嘴了,所以找了個借口準備先溜出去。
“那個,我就先出去幹活了。”
沒有楚秀吵著自己了,江行止安靜的躺在那裏,雖然滿嘴的腥味讓他有些不適用,不過這並不影響他休息,隻是想要想關於自己的過往,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越是想不起,他就越要去想,結果就把自己弄的頭疼了。
江行止翻了個身,打算睡一會兒,體力還沒徹底恢複,而且楚秀給自己上的藥,也沒什麼大用處,應該不是什麼好藥。
剛有些睡意,就聽到外麵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人呢?死丫頭呢?”
江行止很氣惱,聽著有些來者不善,他就不得不出去看看了。
江行止剛剛醒來,連房門都沒出,這會兒走出去一看,這個院子和屋子,真的是破敗的不得了,不過在家中似乎也沒有發現其他的人,想來這個楚秀應該就隻有自己生活了。
反正不管來人是誰,江行止是不認識的,但是來的人看了半江行止,沒好氣的問道:“你誰呀?怎麼在這兒?楚秀那個死丫頭呢?居然還藏了個男人,這丫頭嫁出去與了?”
“那麼醜的丫頭,誰會要她啊。”
楚秀不好看,是因為她的臉上有一大塊傷疤,不知道是怎麼留下來的,但是因為江行止並不在意她的容貌,所以也就不怎麼上心了,這會兒男人出來了,他也就回憶了一下。
“喂,子,楚秀人呢?欠了老子的銀子,她還想跑嗎?”
麵對著凶神惡煞的男人,江行止完全是蒙的,隻淡淡的回了一句,“她不在家。”
“不在家?”男人冷笑一聲,“我怎麼不信呢,嗬嗬,這招對我沒用。”
著男人就推開江行止,然後進了屋子裏麵到處搜,搜了半,的確沒找到楚秀的人,他便大肆肆的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齜著一口大黃牙,神氣的看著江行止,“吧,人呢?欠了我的錢,她跑是沒用的!”
“她欠了你的錢?什麼錢?欠了多少?”
男人一邊剔牙一邊道:“她去我的賭坊欠了我十兩銀子,利滾利,現在是二十兩了,她要是再不還我,那我就得給她點顏色瞧瞧了。”
江行止搖了搖頭,楚秀一個姑娘家,居然還賭錢。
“怎麼著,問的這麼清楚,你替她還了也行啊。”
那人瞪著眼睛看向江行止,江行止搖搖頭,“我沒錢。”
“沒錢你問啥問,楚秀呢?再不回來,老子就把她的破屋子給點了。”
“別點別點,黑子哥,您看看您,脾氣咋這麼不好呢!”
楚秀見大門開著,就知道家裏來人了,而她家裏,能來的,也就隻有要賬的人了,二十兩銀子她是沒有的,但是原本湊到的那點,因為給江行止買藥,用完了。
今要怎麼打發掉這個黑子,她也頭疼了。
“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跑了呢,醜丫頭,你行啊,別人都你嫁不出去,你倒好,家裏養了個男人,模樣不錯,就是有點弱,架得住你禍害嗎?”男人完,自己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笑聲很快就戛然而止了,“銀子呢?”
楚秀一拍腦門,“黑子哥,今是初九嗎?不是明嗎?咱們約好的不是初九還錢嗎?”
黑子點頭,“今初八咋了,可是每次一到還錢的日子,你這個死丫頭就拖拖拉拉的,害的我被老板罵,所以我就提前來催催你,咋樣,銀子湊夠了沒?”
“咳咳!”楚秀看了眼江行止,然後笑嘻嘻的道:“夠了夠了,不過今不能給你,因為人家好了,明才把銀子給我呢。”
“真的假的?”黑子打量著楚秀,“我跟你可是沒少打交道,二十兩銀子,誰能借給你?”
“嗬嗬,這您就甭管了,總之,明一到,我就把銀子還給您。”
黑子摸了摸腦袋,“你丫頭沒騙我?”
楚秀點頭,“我能騙您嗎?”
“那行,我明這個時候還來,到時候你要是給不了我銀子,可別怪我跟你翻臉,你你這丫頭,醜了吧唧的,要是還不上錢,賣都賣不出去,唉,愁人!”
黑子被楚秀三言兩語的打發走了,而楚秀卻突然坐在地上,哭喪著臉唉聲歎氣的。
江行止見狀,忍不住問道:“你去哪裏弄那二十兩銀子?”
楚秀看了看他,大聲的道:“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為了給你買藥,花了我的銀子,這個時候我早就翻本了,別二十兩,就是二百兩,我都能夠賺回來了,不行,你賠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