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翎本來還擔心桑梔病的難受,沒什麼精神呢,可是進門就見到她在笑,又把暗衛叫來嘀嘀咕咕的了半,她忍不住問道:“夫人,我走後您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開心呢?”
桑梔笑著道:“好事兒唄。”
“算了,肯定跟主子有關係,你不拉倒,我還不猜了呢,少爺沒事兒,奶娘就是有點兒想您了,吃奶都沒什麼精神。”
“嗯,晚一些就可以抱回來了,我的燒都退了,待會我戴上口罩,應該不會傳染給他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他要是不看到我,肯定要哭鬧的。”
“口罩是什麼?”
“待會你就知道了。”葉繁耳找了塊幹淨的白布,然後簡單的給自己縫製了個口罩,雲翎看了之後讚不絕口,覺得她家夫人簡直厲害的不得了,這東西還能夠掛在耳朵上,比那些麵紗可保險多了,最重要的是,還很方便。
桑梔知道江行止來過之後,心裏是美滋滋的,她覺得自己也是奇怪,放著他正頭娘子不當,非要陪著他來段婚外情,可是沒辦法啊,誰叫男人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自己是他妻子的話,他也未必會相信,而且萬一他失憶之後忘記之前的感情了咋辦?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結果她還是很滿意的,不管他記不記得之前的事兒,他們再見麵,他還是會愛上自己的。
桑梔這裏美滋滋的,楚秀那裏可是不痛快了,金子有事兒沒事兒的往外跑,雖然她沒問,估計問了他也不會,但是她猜肯定是去找那個叫桑梔的女人了。
不行,她可得想個拌飯,不能讓到手的男人就這麼別人給截胡了。
她的注意力再次放在了那些酒上,要不今晚就動手?
猶豫著的時候,江行止回來了,看到楚秀,他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畢竟他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嘛。
可是楚秀不樂意了,她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男人,自然要知道他的行蹤了,“別告訴我,你又去找那個女人了?金子,你是不是瘋了?”
江行止也覺得自己有點兒瘋,但是他的理智根本就控不住自己,他想要見桑梔,抓心撓肝的想要見到她。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啥了?你口口聲聲跟我,你有媳婦,不能對不起她,可是一轉頭,你看到那漂亮的婦人就走不動到了,你卑鄙,無恥,齷齪下流。”楚秀把自己知道的詞兒都用上了,卻還是不解氣。
江行止眉頭緊鎖,“楚秀,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並且照顧了我這麼多,但是該的我也了,我跟桑梔不是你想的那樣,發乎情止乎禮。”
“啥發乎情止乎禮啊,我聽不懂,我隻知道,你看著人家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不可理喻。”江行止道。
“欺負我不認字是不是,別整這些文縐縐的,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了?”楚秀的脾氣也上來了,“切,看不上我,你就走,老娘我還不伺候你了呢。”
江行止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也好,我也打擾多日了,救命之恩,我一定會報的。”
然後,他就轉頭走了。
真的走了?
楚秀消氣後趕緊往外瞅,院子裏,大門外,都沒有男人的影子。
臭男人,就不知道哄哄她嗎?
她也不是真的想讓他走,那些都是氣話。
何況,他能去哪兒呢?
楚秀記得他身上有二兩銀子的,也不知道花完沒花完,如果沒花完的話還能去住個店。
然而,江行止給江衍買了玩具又買了隻簪子後,就已經沒錢了,他出去後,隻能露宿街頭了。
當然,桑梔不知道這些,第二,江行止還是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來找她針灸。
桑梔就是覺得奇怪,他看起來有些沒精打采的,以前來自己這裏都是一身清爽的啊。
這是跟楚秀吵架了?
其實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住在一起,她怎麼可能真的放心,但是也沒別的辦法,江行止現在這種情況,是受不住刺激的,他都不認自己這個娘子呢,她有什麼理由讓他搬出來?
以往桑梔都是給他全部下針後,他才睡著的,可是今,他的頭剛沾著枕頭,就睡著了,感情這是一夜沒睡啊?
那就好好睡著吧,經過了一夜的修整,她也用不上口罩了,傷風好了,江衍就又可以重回娘親的懷抱了,家夥別提多高興了。
江行止一夜未歸,楚秀也沒怎麼睡好,不過她也不傻,猜測著江行止肯定會來找桑梔的,所以她吃了早飯也來了。
本來是沒心思吃的,看好的男人都被人搶跑了,就跟煮熟的鴨子飛了似的,那個窩火,那個鬧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