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飯過後,錢氏和多寶兜一起犯愁了,這借住的大叔到底應該給他安排在什麼地方呢?
想來想去,也就隻能錢多寶委屈點了,可是她為何竟然要和錢大壯和錢氏擠一擠睡一起啊,一想到某些少兒不宜的鏡頭她就非常想拒絕這樣的安排,可她茅屋裏的床實在太小了,根本就塞不下三個人。
錢多寶最終是這麼安排的,喬睡她的床,讓趙大叔睡喬的床,顯然喬很不理解她這樣的安排,錢多寶叉著腰氣勢洶洶道:“我的床比你的大,讓你睡舒服點還虧待你了不成,不想睡就算了!”
喬摸摸鼻子愉快地接受了,錢多寶見狀,暗暗鬆了口氣:她主要是有點潔癖,那大叔看樣子已經好久沒洗澡了,她可不想讓他身上的味道染到她的床上去,但這點她是絕對不會說的,怎麼說人家明天就走了的。
不過有一點錢多寶非常的奇怪,這大叔竟然懂造紙術,而且聽上去還很專業的樣子,在造紙術這個問題上,錢多寶問什麼他都願意回答,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傾囊相授境界了,但是其他再多的消息他就不願透露了,比如他從哪裏來,要找什麼人,之前在哪裏生活,做什麼的。
錢多寶晚上有些失眠,一來是因為這個她一直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二來吧,大概是換了床與人共睡的緣故,她試著放緩呼吸,全身放鬆地進入睡眠狀態。
可惜啊,越是擔心什麼它就給你來什麼。
多寶迷迷糊糊中剛想陷入夢神的懷抱,卻不想被錢大壯和錢氏兩人低低的交談生生給拉了回來。
——我說大壯,今兒來咱家借住的明兒能走嗎?咱腳麼著這人不像個要飯的。
——嗯,你輕點兒,娃睡著了。
——那人咱老覺著好像哪裏見過,但是越使勁兒想就越是想不起來。
——哦~~~你見過?啥時候的事兒?
——就說不記得了啊。大壯,自從娃兒來了咱家,事情好像越來越多了,咱都有些顧不過來,這左鄰右舍的,見了麵便打聽這個打聽那個的,有時候真不知道咱還能說些啥。
——那些個長舌的你休要去理會他們,家裏事情一大堆,你就多留點心眼兒看著娃兒,依咱看,那藍眼睛的可不是個好貨。
——可咱看著他也沒欺負娃兒啊,而且還挺懂事兒,經常幫咱家做這做那的。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那人現在是一副乖順的樣子,可你也看到了,今兒個差點就把咱家給端平嘍,這才幾日功夫?也不知道他那東西哪兒弄來的,不行,得趕快想個法子把他弄走才好。
——這事兒還是看看寶兒的意思吧,雖說人是你撿回來的,但寶兒似乎對他不一樣……
錢氏夫婦在那邊壓低了嗓子嗑叨完這些瑣碎的家常,然後不知怎麼竟然做起了床上運動!!!
錢多寶秉著呼吸壓根兒沒法睡了,她聽著現場版十八禁,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真的真的很想暈死過去啊,還讓不讓人活了,她剛剛隻是想了想而已啊,老天爺你也太狠了點兒,不帶這麼玩兒的呀。還有她老爹老娘,好歹這麼大個閨女就在一張床上躺著呢,怎麼著都應該克製一下那啥的吧考慮一下自己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