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手中隻剩下一個酸檸檬時,你也要設法將它做成一杯可口的檸檬汁。人總是要把日子過得舒服一些才對得起自己,我絕對不會對不起自己,所以我經常會對不起我大哥——冉歲。
沒錯,經過的數年的磨礪,我已經完完全全的改造了自己的人生觀。
下定決心要做一名有氣質的流氓,有品位的色狼,有知識的文盲……
不長進的我,文學造詣不高,武學造詣亂七八糟。
文學我承認自己是學的爛,至於武學我根本是不屑。哼,什麼武功,等我有了琉璃珠施個法術變個手槍玩玩。什麼武林盟主,大內高手,飛你一子彈試試,照樣能給撂趴下。當然這個隻是我的自我安慰,事實就是我的武功真的很爛……
有誰在歲月裏長長歎息,是我,是我,還是我……
唉!什麼時候能長大啊,我很鬧心!把我穿來的家夥再也沒有露過麵,什麼七彩琉璃環,騙姐呢吧……
好容易一晃五年盼來了十歲大壽!一大早,破天荒頭一遭沒有被冉歲掐醒!還把我從裏到外從上到下打扮的煥然一新。新衣新鞋,頭發梳的溜光水滑,身後的小辮子上還用穿了玉葫蘆的紅頭繩紮了。外人一看,絕對是一位翩翩小公子的模樣。千景也沒逼我練武功,揮手就給我放了一天假,我樂的鑽進後山的樹林裏找個好地方補瞌睡去了。
“馨兒,馨兒!”剛睡著,臉蛋一陣巨痛,不用想就知道是冉歲那個冤家。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冉歲蹲在我身旁。
我用手撥開掐我臉蛋的手一邊咬牙:“放手!放,手…… ”
我爬起來揉著被他掐疼的臉蛋。一邊氣呼呼的盯著眼前這個壞蛋。
“馨兒,我師父來了,他可以治好你體內的桃伬之毒。”冉歲望著我笑笑,伸手幫我揉了揉他掐紅的地方。
“真的嗎?那我以後可以不泡藥澡,不吃丸藥了,不喝苦藥了嗎?”冉歲的手很溫柔,被他一揉好像也沒有那麼疼了。
“嗯,是要解了毒,就可以不在吃藥了。“冉歲抬起手輕輕拍了拍我的頭,嘴角好看的向上翹起。
五年了,冉歲已經不在是我初見的那個白衣少年了,頎長的身體將一身長袍穿的如同瓊林玉樹,眼睛變的更加深邃,瞳仁漆黑如墨,五官如同刀刻般俊美,氣質卻不似遼爹爹那樣有霸氣,充滿了仙姿玉色的儒雅之氣。眼前正盯著我,目光裏有一抹擔憂之色,被我大而化之的忽略了。
冉歲微歎了口氣,伸手把我攬到胸前,輕輕運氣向竹簫苑奔去。片刻功夫就到了我們住的竹蕭苑,冉歲放下我,領我進了藥房。
“師父,徒兒把馨兒帶來了。”
屋子裏,一個白發白胡白衣的老頭在藥櫃前忙忙碌碌的稱取著藥材。這老人頭發胡子都白了,愈發顯得臉上一片和睦慈祥,原來這位就江湖盛傳的醫術高超的諸葛醫仙。其實我更覺得他像我爺爺……
“馨兒,來!”諸葛醫仙笑咪咪的望著我,指指身邊的板凳,示意讓我坐。
我乖乖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諸葛醫仙伸手替我診脈,我目不轉睛的盯著把脈的手,緊張的口幹舌燥。
片刻後,諸葛醫仙抬頭笑著對冉歲說:“阿歲,你這幾年做的很好,不但很好的保護了馨兒的心脈,而且還用毒來克住桃伬之毒,其實就算為師不來,你也一樣可以替馨兒解毒了。”
“徒兒不敢,請師父替馨兒解毒。”冉歲畢恭畢敬的作揖行禮。
“嗬嗬,好吧。不過為師說你能解,你無須懷疑謙虛。也許是醫不自治,是你不敢下手也未必。你把織雪千梅拿來就退下吧。”諸葛醫仙和藹的對冉歲說。
“是。”冉歲打開藥櫃,從後麵的暗格中拿出一個紅綢子的小包裹。
我偷翻過冉歲的醫書,這桃伬之毒,裏麵配了世上最厲害的兩種毒藥。一種叫紅信石,此石有大毒,服之令胃劇熱,驟生大焱,甚至潰爛而死,至痛至苦。一種是來自南武國的紫霞石,服之全身筋骨燥熱,劇痛,如同斷骨抽筋,初發一日一次,次日變二次,再日變三次,如此類推,到最後每時每刻都會痛不欲生。這兩種毒放在一起,以毒攻毒,不會立即致命,但是任何人都難逃七日……
這紅信石,毒雖然強,但是憑醫仙的醫術並非無藥可解。不過這紫霞石的毒如若要完全解,就需要——織雪千梅。這織雪千梅卻是難求,不僅費時,還要看天地造化。須得南武國落櫻城的五月雪,落在繁櫻樹上的雪水做引;將繁櫻樹上的五年中最初開放和最後開放的,七七四十九朵花的花蕊,連同珍貴的雪蟾,同收集來的雪水一起製成藥餅方可。也是我運氣好,第四年的時候,就遇見了這百年罕見的五月雪,今年就製成了織雪千梅。